您那(2 / 3)

起来了:“你这是还没出完气?那我——”

江寻真轻飘飘打断:“不是。”

她觉得有点好笑,心想,

他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

可太荒谬了。

可她折辱他,并不像她想的那样。

不是因为有苦衷,也不是因为气他连累她,弄伤她脚腕。

只是看他擅闯藏经阁三楼,早已经在心里对他下了定义。

她戒备他。

她对他怀有恶意。

认为他行迹鬼祟,心怀鬼胎,

是个不需要礼貌对待的人。

而她恰好是个骨子里就有点恶劣的人。

所以对他做恶劣的事。

仅此而已。

那边薛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听见她打断,他道:“嗯?”

江寻真道:“我没生气。”

薛溯说:“是吗?”

这时候。

他们已经走到藏经阁一楼了,周围灯火通明,远远的,能看见无方师叔在外面等戒律堂的人。

江寻真听见他问话,道:“是啊。”

她晃了晃手里的绳子:“我只是单纯想折辱你罢了。你要是问,那只能说——”

她说到这,话音顿了下。

然后于灯火中回眸,补全刚才那句话:“我人不好。”

这可太理直气壮了。

薛溯哽住一瞬。

他掀起眼皮,正好对上她回眸。

他看见她眼中映了星星点点的明亮灯火,还有他的影子。

有种熟悉感自心口一瞬蔓延开。

篆刻进灵魂深处的熟悉感。

*

江寻真拴着人走到藏经阁外面的时候,戒律堂正好来人了。

那人正和无方师叔说话。

江寻真就往旁边绕了下。

这一下,看清戒律堂来的人是谢煊。

应该是他入了外门,今天任务是在戒律堂执勤。

江寻真心说真晦气。

旁边谢煊也看见她,早前的那股火气已经压下去了,这会看见她,朝她温和笑了下:“阿寻。”

他话音一落,目光一动,看见她后面的薛溯。

她和薛溯距离不远,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

但是两人手腕间,一根绳结把他们牵了起来。

谢煊:?

他脸上那点笑容再一次凝固。

她怎么能这样牵别人呢?

这姿势固然不算亲昵,更无法让人生出遐想。

但要知道,她这样目中无人的淡漠性子,换做以往,根本不可能和别人有这样的接触!

谢煊感觉胸口梗了一下。

他问:“阿寻这是在闹什么?”

他往日里,偶尔也会这样和她说话。

这话一惯管用,她只要听见他这么说,就会乖乖地不闹了。

他话说到这,就盯住江寻真,等她把绳子松开。

江寻真闻言,倒是松了松手。

谢煊见状,心口堵着的那口气散了点。

他心说,上午那些不过是小姑娘闹脾气,觉得他忽略她了,想吸引他注意罢了。

只是下手没个轻重。

但他现在说话,她不也还是好好听话呢吗?

他性子的确淡。

但或许确实对她也太淡了些,往后或许可以多关心些。

正想到这。

江寻真却没继续动了。

她抬眼看谢煊:“你这话说的,我闹什么了?他擅闯藏经阁三楼,我怕他跑,捆他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谢煊:?

胸口那口气又梗回来了。

旁边无方闻言,倒是解释了句:“他们一起进了藏经阁三楼,而且是闭阁时间进的。”

谢煊心里有点微妙不虞,他看着江寻真,半晌说:

“阿寻还不是在闹?你与他同样犯禁,却只捆……”

他话没说完。

江寻真不耐烦地抬了下手:“我也捆我自己了。”

她刚才其实是抓着绳子,但绳结擦过她手腕,也勒出点红痕。

薛溯这会儿正在后面试图解绳子。

乍一听她这话,直接听笑了,心说您那也叫捆?

然而刚要说话,一垂眼看见她手腕的红痕,话又哽喉咙里了。

就抓个绳索,能把自己勒成这样。

这一身皮肉是水做的吗?

那一会去戒律堂领了罚,若要打手心抽鞭子,她能受得了?

他解绳结的手指微顿。

罢了。

也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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