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后背紧紧贴着石柱,疯狂摇头。“不不不!不用了!”
一开始她采用各种战术不愿意说,没想到看到这这些东西瞬间怂得直接鹅叫。他把东西丢在盘子里嗤笑。“我还以为你骨头很硬呢。”
她甚至都不敢去仔细看那盘子里的东西直接别过眼。噼里啪啦的往外倒话。“不不不,中原先生您太看得起我了,我是警察是不错,但是我不是职业组,我是Noncaneer,是非职业组,只能当刑事警察。就是平时骑着自行车大街小巷窜给居民修修下水管找找猫抓个小偷最多抓个杀人犯什么的!职业组课程里可能会学怎么对抗审讯,我没学过!我没经验!”
他哼了一声。骗鬼吧!普通骑着自行车大街小巷窜给居民修下水道找猫抓小偷的警察有那么高的武技!?
看着他一脸写满了‘你继续编你看我信不信’的质疑她把自己的情况全倒了。
“不骗你!真的!你如果看到我资料就知道,我是国家公务员二级考试通过,不是一级通过,我是在毕业那年临时决定半路改行考警察的!能考上国家公务员二级考试进入到东京警视厅已经是我爸妈在天上保佑我家里祖坟冒青烟了!我本来考的是内勤,因为我武技还凑合所以才临时调到外勤去的!国家公务员一级考试毕业的职业组,他们才是专业的,我是半路改行的,真的!我爸妈虽然都是警察但是他们不想让我走这条路,所以才嘱咐我不要当警察的!”
他之前看到她资料了,上面的确是国家公务员二级考试通过。
“那你以前学什么的?”
她委屈巴巴的扁嘴。“我大学是学应用化学的。”
他冷哼一声。
——怪不得。看看她化学学的可好了呢!瞧瞧那些她身上带的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东西,一转眼全变成了阻拦组织成员的有力武器。结果自己还傻乎乎的真的以为那些东西全都无害,全让她带着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恨不得回到过去把在她房间里开口同意她带那些换了料的‘化妆品’的自己给打一顿。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仿佛在拖延时间。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不想让我用就说,人呢?”
她往冰冷的墙上贴了贴,可怜巴巴的瞧他。“我说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他觉得他耳朵仿佛瓢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的语气里还带着讨好。“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我老实交待,你杀我的时候让我少受点苦,最好能把我的尸体丢给东京警视厅。就这,没别的。”
反正死后能当警视,等到见到爸妈的时候就说已经当了警视了,正好一家三口地下团聚。
他审视的眼神看她。“你确定愿意交代?”而不是信口胡说?他都被她骗出警戒心来了。
她连连点头。看了一眼旁边那叫不上名字但是却莫名能猜到是怎么用的那些泛着冷光和血色的道具。声音轻软带着满满的讨好。“你看你都把那堆东西拿来了,我再不交代是我自己没事找罪受,对吧,我配合你,你也配合我一下。咱们互相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互惠互利,对吧?”
……互惠互利仿佛不是在这个时候用的。
看她那么好说话的样子,他同意了。“可以,说吧。”
她突然沉默了一下。“那个……中原先生你不会反悔吧,就跟上次一样,说好咱俩用武技决胜负,你发现你赢不了我之后就用异能,男人,有担当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言而无信。”
他抄起旁边手下端着的盘子里的东西就想给她来一下。
她吓得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她那么多年都活的平安顺遂。如果不是搅进了横滨的这团乱象中,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会那么早的死去。谁都怕死,她也一样,也许因为父母都过世的早,哪怕她总说要殉职,但她期待的殉职是瞬间的死亡,而不是在恐惧中受尽折磨而死。
而且她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说了实话可能比说假话死的更快。
入江遥的眼泪止不住得夺眶而出,她想要用手擦,但是被吊起来的胳膊传来剧痛,怕是之前没好的伤更严重了。她声音都带着哭腔。“你,你说好不动的!我就是问一下!谁让你之前有前科!能怪我吗!”
中原中也眼里泛着冷光看着因为恐惧,眼泪一滴滴滑落脸颊滴在衣襟和地面的女人,他想起之前他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她却没有趁虚而入而是把他送去医院的事,表情缓和了几分。“说吧,人呢?。”
她吸了吸鼻子,却不敢说了,声音一点点的变小。“巴尼克里克他在……在……”
她光‘在’,憋不出下文,他的火噌的一声上来了。看着那个明显一扎进身体就超级疼的东西已经到自己面前。她吓得直接闭上眼睛,小尖嗓直接破音了。“你别动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你再在那光‘在’说不出下文,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