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这些明知是祸端的东西。”
福尔摩斯将红酒瓶放在一旁,向坐在沙发上的阿加莎招手,“来喝一杯?”
阿加莎心想大白天喝酒是什么癖好?
但是福尔摩斯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来看待,习惯就好。
阿加莎走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福尔摩斯将其中一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推向她,才慢悠悠地接上刚才阿加莎的话,“我以为米尔沃顿的脑子里只盘算着怎么勒索他人钱财,没想到他还有这种觉悟。”
男人的语气轻慢,讽刺意味扑面而来。
阿加莎神色自若地端起被推向她的酒杯,装作没听见福尔摩斯对米尔沃顿的讽刺。
米尔沃顿不是好人,被人寻仇死了也不冤,但米尔沃顿没有亏待过在阿普尔多尔别墅的阿加莎。
淡淡的酒香从口腔里泛开,阿加莎并不是太习惯,秀气的眉头微蹙了下。
福尔摩斯目光落在阿加莎的脸上,“不仅是天使之泪,其实世界上所有宝石都一样,都是恶魔的诱饵。天使之泪是在东方华夏的河岸发现的,至今不过二十多年,已经引发了这么多的罪行。那些更大、更古老的宝石,有多少切面,就有多少血淋淋的罪行。”
阿加莎:“虽然约翰·霍纳之前犯过偷窃罪,但因此认为他的失踪跟天使之泪有关系,也太过牵强。”
福尔摩斯没说话,颀长的身躯倚靠着吧台,端着高脚杯的手轻轻晃着杯里的液体,神情有些意味不明。
在容纳几百万人的城市里找一个人,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阿加莎很好奇福尔摩斯会怎么做。
所以她一直耐心地陪着福尔摩斯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福尔摩斯开的那瓶葡萄酒都喝完了,她把自己放倒了,福尔摩斯还是一声不吭的沉思模样。
眼前的景色不受控制地旋转,阿加莎狠狠地皱了一下眉毛,忍不住问福尔摩斯:“你还不开始工作吗?”
她一只手撑着额头,栗色的长发有几缕散落在吧台。
福尔摩斯将两人之间的高脚杯拿走,手指将垂在吧台上的栗色发丝捡起,柔顺的发丝在他的指间缠绕,触感跟记忆中并没什么差别。
手指松开,缠绕在指间的栗色发丝再度落在吧台上,福尔摩斯看向对面的女孩,她眼角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因为酒意而变得微醺。
福尔摩斯凑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他稍稍靠近,就能接吻。
福尔摩斯:“你是什么人?”
他认识的阿加莎没有这么冷静沉着,米尔沃顿虽然偏爱阿加莎,但并没有教她多少心机手段。一个满脑子都是算计的人,不会将一个冷静沉着又不失机敏的小女佣放进满是秘密的书房。
阿加莎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灰色眼眸,笑着轻声问他:“你猜不出来吗?”
一股淡淡的花香忽然萦绕在鼻端,福尔摩斯的呼吸微滞。
阿加莎不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什么问题,她看着福尔摩斯,下巴微抬。
一个柔软的触感落在福尔摩斯的唇上。
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