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我的不行，你试试。”
“不行？”西泽尔眼底的笑凝住了，“你没感觉？”
“没……”茉丽摇摇头，“什么感觉也没有。”
“会不会是它没开机？”茉丽蹲下来，企图透过黑洞洞的识别口看清里面有没有通电。
什么也看不见。
她再次把手放入其中，仔细感受了下，无辜摇头：“没反应。”
“你要试一下吗？”她问西泽尔。
怎么回事？
西泽尔没说话。
是这里封闭太久，机关已经废弃了吗？
正这么想着，四周忽然微微震动起来，茉丽和西泽尔不约而同地看向大门，那是震动的来源。
结实的金属隔离门从中间裂开一条缝，仿佛锁死的机关再次被激活，缓慢但不容逆转地运行，大门一寸一寸开启。
竟然真的开了。
站在门前的两人意外地想，一个惊喜，一个质疑。
门后没有黄金，没有火炮，也没有神秘造物，只有一个干净得找不到一丝灰尘的白色空间。
说是白色，其实是地面、墙壁和天花板都由反光材料建造，光如镜面，白色的灯光照耀其上，又反射.到门口的两人眼中，一切都倒映得清清楚楚，可以称得上是洁癖人的天堂。
除此以外，空间中只有一张圆桌，立在中央，简略得可以。
有点潦草。
茉丽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不知为何。
既然都打开了，应该可以进去吧？
她眼尖地看见中央的圆桌上有张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西泽尔已经走入其中，茉丽亦步亦趋。
是一张老照片。
西泽尔走到圆桌前，将照片拿起来。
星际时代，照片已经很罕见，相比能够立体投影，有无限存储空间，想找什么直接搜索还方便携带的光脑，照片的存在意义消减了许多。
以电子形式承载信息，永不遗失，永远鲜活，星际人的最佳选择。
可这，照片？
茉丽的心情有些微妙，就好比打开重重封锁的保险柜，发现里面放了一张报纸。
难道照片上有非常重要的信息？她想。
那也不合理，纸质的东西不仅会泛黄模糊，还容易被损毁。
西泽尔没有那么多心理活动，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长久地凝视在照片的画面上。
从茉丽的角度也能看清照片上是什么。
一望无际的蓝天，秋色渐次分明的原野，一群无聊的羊在吃无聊的草。
茉丽一眼扫过，西泽尔倒是看得认真。
可能星际人没见过吧，茉丽这样想，不由得带上一点“孩子没童年”的怜悯。
钢铁森林般的星际城市人工痕迹浓重，绿地也是按规划严格设计的，野性又自然的原野是浪费资源的体现。
但在茉丽原来的世界中，科技还没有覆盖每一寸角落，原野她小时候见过，不觉得多么特别，虽然也是过去很多年的事。
“背面有字。”茉丽察觉画面底部隐约透出了一点字迹。
西泽尔将照片翻转过来。
果然有字，照片背面工工整整地打印着一句话。
【让你自由。
星历197年12月。】
“是设计这里的人留下的。”西泽尔忽然出声，视线始终不离照片。
“建造此处动静不小，要么是城市建设之初，与下水道系统一同建的，要么，是更久之前。”他低声说，像解释给茉丽听，又像在说服自己。
“收起来吧。”茉丽说。
她并未看懂，不过多带点有备无患。
尤其看不透的物件，越看不透越有可能是重要线索，虽然她暂时没看出照片与游戏的核心能源石有什么关系。
西泽尔依言收了起来。或许是不确定这玩意的耐造程度，他把照片放到了贴近心口的制服内衬里，他能想到的防护最严密的地方。
“其他没有了吧？”茉丽走开了，沿着墙角转了一圈，又踢踢踏踏了一番，其余地方光秃秃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们从原路返回吗？”她停在一扇大门前，另一扇大门，就在空间入口的正对面，仿佛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只是不知后门会通往何处，“还是从这里出去？”
“原路有卫兵。这里既然有对称的门，门后应该也有对称的通道。先开门。”西泽尔说。
这题她会，茉丽不用再教了，熟练地开门。
门后果然如前路一般土砖垒砌的通道，只是更长，一眼看不到头。
“走吧。”茉丽等在大门前，看向还待在原地不动的西泽尔。
西泽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动，进来后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