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娘子的友人晕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除了赖娘子的友人,其余晕倒的都是男子。他们看到林致的长相后,脸部充血爆红,就像猴子屁股一样。
在看到林致的身影就要不见时,更是手脚发软,发出短促的尖叫后便晕倒了。
其余人从从未未见过的美貌冲击中缓过神后,立马心潮澎湃地朝着林致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如同被诱人花蜜吸引的饥饿的蜜蜂群,一面疯狂地喊着仙女,一面追逐着林致,完全失去了理智。
整个朱雀街上人仰马翻,一片混乱,瓜果鞋子都飞到了天上。
林致听到身后的呼喊声后,气都顾不上喘了,屏足了劲没命地往前跑,最后慌不择路的她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啊!”刚拐进巷子中的林致还没来的及找地方躲起来,就被暗处伸出来的一双黝黑的大手给拖入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而另一边华发现林致不见后,吓得一脑门汗。六神无主的他直接在府里使起了轻功,心急火燎地去找萧昆玉汇报。
房门“嘭”得被撞开,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殿殿、下!”看到萧昆玉后,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站在萧昆玉身旁服侍的风和浊都被惊呆了,这华怎么敢的?不经通报擅自闯入殿下的房间,居然还敢咋咋呼呼的?!不想活了?!
浊立马警告地瞪向华,比划着让他闭嘴。
而萧昆玉就像丝毫没有被惊动一样,眼神都没抬一下,正举着尖峰毛笔专心致志地在河灯上面绘制图案。
见状,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和莽撞,但他感觉夫人失踪一事事关重大,他到底是直说还是等殿下问了再说?
话含在嘴里,欲言又止,华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为难极了。
萧昆玉表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实际内心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那女人又在搞什么把戏想吸引他的注意?到底说了什么虎狼之词竟然把他的贴身侍人吓得如此失态…
不会是闹着想来见他吧,哼,真想见他的话怎么不跟着华一起闯进来…敢对他做那种事情,现在却又畏缩起来了?
忽然,萧昆玉的脑海中又浮出林致抽噎的样子,心中一悸,他手中的笔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她不会生病了吧,萧昆玉心里越来越乱,笔尖在河灯上晕染出一个墨点,破坏了原本纹路走向。
这个河灯就这样作废了,萧昆玉缓缓地吐了口气后,将河灯和笔搁置到了一旁。
“说吧。”萧昆玉看向华,他倒要听听那女人整了什么妖蛾子。
如果真是生病了,也不过是落水受寒引起的着凉,休想让他过去。他说了今天不见她,就不会去见她的。
这次要是因为这点小毛小病对她妥协的话,以后岂不是彻底被她拿捏住了。
“殿下,夫人不见了!”萧昆玉胡思乱想的时候,华终于将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
顿时,房内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片刻后,萧昆玉克制而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再说一遍。”
“夫人不见了,找不到了。”华看着主子风雨欲来的面色,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我我把马车拉到夫人的院前,但没想到,马车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夫人根本不在里面…”
“哐当!!”
半人高的沉木桌被萧昆玉一下子掀翻,笔墨纸砚摔了一地,精心绘制好的河灯也散落一地。
风和浊立马跪在一旁,吓得完全不敢吭声。
“不见了?!找不到?”萧昆玉胸中的怒火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本殿下不想听到这种话!”
“难道人会凭空消失吗?”
“立刻去找!要是找不到人,你们都不用回来了!”
“是,奴才遵命。”风、浊、华三人不敢耽搁,立马下去找人。
朱雀街的异常很快引起了左右街使的注意,为了控制住局面,向街辅调了一批禁卫军一连抓了十几个人才把场面平息下来。
赖娘子和她友人也在其中,当即就被扭送到衙门,先打二十大板再由县尉开审。
“啪!”县尉活了五十几岁,第一次遇到这种规模的大混乱,她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竟敢在皇城聚众闹事,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