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拍个马屁找补一下自己的口无遮拦,结果直接拍在了马蹄子上。小石观察着殷宁鹤的面部表情,生怕这位爷现在是个笑面虎,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可下一秒就要说出什么惩罚自己的话来。
纪沉鱼却笑得更大声了些,这殷大人一看就是在逗小石,没想到看这小侍卫的表情,像是当真的一般,小石不仅长着一副憨厚老实的长相,没想到竟然这么单纯,像个小孩子一样。
纪沉鱼见他这般手足无措,于是出言道:“好啦,你们殷大人逗你的。”
小石直松了一口气。
“是逗我的?”
殷宁鹤没说话,只是他脸上的笑意也多了些。
当初看上了这小石做自己的贴身侍卫,不是因为小石的武力有多高强,或是有些什么别人没有的本领,只有一点就是单纯,自己吩咐下去什么事情小石都不会耍滑头,不论事情的大小,小石都能踏踏实实的去办。小石跟在自己身边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就连殷宁鹤自己都感觉自己发生了变化,可是小石的这份单纯却一点都没有变化,而且再加上今日的事情,殷宁鹤认定了小石做自己的贴身侍卫的理由还得在单纯后面再加上一点可爱,这孩子真是又单纯又可爱的。就连一旁看戏的沉鱼姑娘都能看出来自己是在逗弄他,可小石却真的当真了,急得面色通红。
而站在一旁的小石虽然知道了这话没有得罪到殷大人,却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他自己在这大理寺供职的时间比殷宁鹤还长,经过他手的案子比他吃的盐都多,处理过的命犯比他走的桥都多,许多犯下了滔天重罪的朝廷命犯被抓捕的时候都会辩驳自己并非是犯罪真凶,但他们的辩驳中却都透露着心虚,像小石这样的老油条一眼就能瞧的出来,可是今日奉了殷宁鹤的命令去抓捕的嫌疑犯情绪这么激动,激动倒感觉这人是在捍卫自己做人的尊严一般的命犯,小石还是第一次见。
这也就不能怪小石对殷宁鹤的判断产生怀疑了,毕竟之前发生什么案子,殷宁鹤大多会拿回大理寺研究一段时日的,可像今日这种几个时辰就抓到真凶的,还是第一次。况且殷宁鹤也很少接手平平无奇的案子,一眼就能瞧出事件真相的,大多被推给了其他官吏,而殷宁鹤接手的,都是奇案,而且不论事情大小,大到王公贵族,小到黎民百姓家的鸡鸭丢失了,只要这案子够离奇够难以寻找到真相的,殷宁鹤都来者不拒。
这边小石还在为殷宁鹤的判断是否准确而担心的时候,殷宁鹤本人却流露出来了一丝笑意,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这人的脚是不是还有些跛?”
小石的表情瞬间僵住了,随后喜上眉梢,说道:“还真是如此,这人的左腿看上去受过伤,应该还没有受伤超过三月,不过……”小石的表情又有些疑惑。
殷大人难道开了什么天眼,小石回忆着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根本没提到这人的腿受过伤,原本小石自己都没太在意过这件事,可是殷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小石又是转念一想,管他怎么知道的,这回这人没抓错,他就是凶手没跑了,殷宁鹤既然能判断出他是个跛脚的人,就一定也能判断出这人到底是不是杀人的凶手。
“不过什么?”
小石局促一笑,“不过殷大人您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个跛子的呀?还有您是怎么知道这人就是杀害了李公子的凶手呀?这王城之中的旅馆如此之多,为何就偏偏是要选在城东的,而且为何是有江安口音的,还得是江南口音浓重的?”
小石的一连串问题抛了过来,殷宁鹤确实一副讳莫如深的笑意,摇了摇头,还有些逗小石玩的意思,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纪沉鱼见他那样子,眯着个眼睛摇头晃脑的拒绝了小石,就觉得眼前的景象也够奇妙的,直接打破了纪沉鱼对殷宁鹤的固有印象,没想到殷宁鹤还能有这样的一面,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殷大人铁面无私到了无趣的地步,但这摇头晃脑的样子真像是个玩心没有收起来的少年,纪沉鱼一瞬间想去弄一副唱戏的才会佩戴的髯口,最好还是颜色花白的,让殷宁鹤戴上之后假装自己有了大胡子,捋着这大胡子再在手中拿着个拂尘,就更像一个仙风道骨之中带些老不正经的老道士了。
纪沉鱼面带笑意的凑近了殷宁鹤,小声说道:“殷大人,我也想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来那人是个跛子的?”
殷宁鹤笑了笑,开口说道:“既然沉鱼姑娘也想知道的话,那我便勉为其难的解答一下吧。”
纪沉鱼还没有回应,小石便已经点头如捣蒜。
殷宁鹤:“哦对了,小石你说你抓捕到的那个人现在是关在大理寺的监牢当中是吗?”
小石:“是呀。”
殷宁鹤:“那好,我们便边走边说。”
说着三人朝大理寺的监牢方向走去,殷宁鹤也开始了他的娓娓道来:“我如何判断出他是个跛子这事很简单,从地上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血脚印就能看得出来。只不过这不能作为寻找凶手的依据之一,这人或许是在和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