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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赵棠的计划来的更快的是立储的圣旨。

翌日一早隆庆帝就在早朝之时颁布了立储的旨意,不过一天立储的消息便如冬日里的雪花般飞向全国各地。

赵棠如同往常一般掐着众嫔妃的请安结束的点到了建章宫。

“母后。”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行礼请安,不过正经一瞬又打回原形。

赵棠提着裙摆小跑至陈皇后的身侧:“立储圣旨已下,父皇跟您提记嫡的事了吗?”

并非她容不下六弟。

储君的生母多半不会是个婕妤,刘婕妤此次极有可能封妃。

这么多年宫里四妃之位上头也不过只有占了两位:一位是林淑妃,另一位便是徐贤妃。

若是刘婕妤封妃,对于中宫之主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六皇子赵郴,生母出身滁州刘氏。

滁州刘氏,世代耕读之家,却并非什么世家大族。

是以刘氏于隆庆十四年选秀入宫才封了个宝林;隆庆十七年因孕有皇六子得晋婕妤,位列世妇之首;隆庆二十一年得陛下赐封号僖。

亲生的儿子现在成了太子。

赵棠在想父皇会给这位僖婕妤什么样的封赏。

也许是直接越过九嫔直奔四妃之位?

陈怀芷递给秋曼一个眼神,待殿内的人都出去才拍了拍赵棠的手,柔声道:“阿棠莫急,且听母后跟你细讲。”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前朝后宫实则是一体,前朝的一些变化往往会影响后宫。

陈怀芷出身颖川陈氏,从小按着当后宫之主、世家大妇的标准培养,并非不通俗务的人,相反她手段谋略一个都不少。

若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那隆庆二年痛失孩子的惨剧估计会在她身上再发生一次。

“阿棠单单知道陛下立储一事,那你可知最近是什么日子?”边说边捏着帕子给女儿擦汗。

赵棠方才跑动几下,额角出了些细汗,抬着脸任由母亲的帕子在脸上擦,闻言回道。

“如今是春三月,后宫之中似乎并未有什么大事。”

上元夜、打春牛等春日里的活动已经结束,似乎没别的事了。

“后宫里没有大事,那你且再仔细想想,前朝呢?”收回擦汗的手,陈怀芷递给赵棠一块小巧玲珑的酥点。

天下父母心,即使身处皇室她也怕孩子饿着。

“母后可是想说殿试在即?”赵棠咬了一口酥点,倒是突然想起来这事。

大昭科举每三年举行一次,春闱已过,殿试在即了。

每三年的这个时候,玉京城中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儒生,其中不少人来自她的封地江南一带,这其中滁州的学子也不少。

而他们都是新学的推动者。

“我儿聪慧。”陈皇后先夸了一句才接着说:“确实是因为殿试在即。”

“我朝科举每三年一考,可年年考上的人里北方学子人数都少于南方学子。虽说文人相轻,可这些士子他们有时也最喜抱团。”

“长此以往,大昭的朝堂岂非成了南方士子的朝堂,天下成了南方学子的天下。”

这一刻赵棠看到并非那个久居后宫的陈皇后,她看到了那个机敏过人,学富五车的陈家陈怀芷。

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在那一瞬间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陈皇后转过头看着赵棠,一字一句:“僖婕妤出身滁州刘氏。滁州刘氏在许多南方士子心中也算的上是有些名望。”

“滁州刘氏已经出了六皇子这位储君,为了制衡南北两方,陛下定然不会过多封赏六皇子的生母。”

端起手侧的茶盏饮一口。

“不出母后所料的话,僖婕妤此次至多是九嫔。储君生母,给个淑仪的位置约莫是差不多的。四妃,想来僖婕妤是没机会了。”陈皇后肯定道。

听陈皇后这么说赵棠的心放下许多。

四妃已有两位,只剩皇贵妃与德妃这两个位置。

赵棠先前便与表姐讨论过此事,表姐曾有过猜测,她认为储君生母若要封妃,那八成是四妃之首的皇贵妃。

但若是如母后说的,不能封妃。一个九嫔之首,淑仪的位置尚且不足为惧。

赵棠自那一日起便终日待在自己的凤栖宫里等着消息,最后满宫等来的是如母后所说的那般。

最后这僖婕妤也不过是从婕妤变成了淑仪,连妃位都没挤进去。

这消息一出赵棠又掐着点到了建章宫长留。

储君生母的位份必然不会是区区淑仪,六皇子记嫡一事八九不离十。

但有时候世间很多事都不是绝对的。

“母后对于记嫡这件事怎么看?”赵棠虽然自小长在深宫,但和陈皇后相比依旧略显稚嫩。

陈皇后轻笑:“阿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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