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别人赠送的玩偶和自己抓到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
想起儿时,林军殊没有多少时间陪她。
与其说是没有时间,不如直接形容他不愿。
不愿将自己的时间花在小孩子身上,哪怕这个人是需要他的女儿。
遇到需要解决的事情亦或是急需陪伴之时,林军殊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便是用“钱”来打发。
他爱钱,他最爱钱,以至于他认为钱是万能的。
林军殊的金钱观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没错。
只是金钱根本换不回早已丢失的爱。
在林曦悦和柳叶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抛弃、离开,不闻不问。
“没有好事的话,不要来找我。”林曦悦记得这句混账话。
而当林军殊有些小成就,心情好时,他又想到自己很久都没有和女儿说过话,一起吃过饭了。
情感的过度缺失和极其割裂的家庭氛围对林曦悦造成不可消失和忘却的伤害。
初中毕业后,林曦悦与林军殊交流的次数就变得屈指可数了。
在林曦悦记忆中,林军殊所扮演的不太像一个父亲的角色,多半情况下,他是冷漠的看客。
林曦悦数以千次,她尝试着想要提醒林军殊,他所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他是一位已成家的父亲。
到了如今,林曦悦对这位名分上的父亲,情感的淡漠早已结冰。
她渐渐意识到,人基本是无法被改变的。除非他经历过很大变故,失去对于其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不然,改变就是幻想,是虚无缥缈的。
既然爱会让一个人变得难受和痛苦,林曦悦选择抽离,抽离这可有可无的父爱。
可是,直到陈醉送给她那一个“月亮兔子”。
林曦悦在惊喜之余只剩下的恍惚。
林曦悦的钓娃娃技术是林军殊手把手教的。
当父女俩难得出去时,林军殊就喜欢带林曦悦来电玩城。无疑,这是小孩子都喜欢的地方。
林曦悦对毛绒娃娃也有一种执念和归所感。
即使知道,林军殊常会带她来这,是因为这个地方太好吸引,以免孩子会时不时打扰到自己。
林军殊不陪她玩,她就自己一个人拿着办好的卡到处刷。
久而久之,通过自我摸索,抓娃娃也变得得心应手了。
可是,这样一点也没意思。
“...它好可爱。”
林曦悦在无意中又重复说过的话。
除此之外,她都不知该作何反应,因为数不清多久,没有人在意她,会在意她也需要这一份既得感,而不是单单为了别人而抓娃娃。
“喜欢就好...”
陈醉的目光盯看着林曦悦,心里还有跃跃将要脱口的话。
他似乎抱有点别样的期待。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亲手抓到娃娃,送给一位女生。
当他决定送出去时,这个人对于他的意义就已经不一样了。
“你呢,有什么要送给我的吗?”陈醉问出时,脸上只感臊的慌,却还是用八分玩笑的语气。
林曦悦这才猛然想起藏在口袋里的叶签。
在玩闹时早已忘个干净。
“对了!这个,送给你。”林曦悦慢慢将叶签抽出,生怕损了一丝一毫。
陈醉神情懵懵,比林曦悦收到礼物时更要不可置信。
“我逗你的。”
陈醉轻言,可嘴角压不住了。
“可这就是我要送你的呀!”林曦悦说得坚定。
陈醉伸手接过,仔细翻看两面,捕捉到上面的字眼。
“以梦为马,执笔为剑...
寓意不错,我收下了。”
陈醉将叶签放在胸口前,特地示意林曦悦。
林曦悦则开始有样学样:“月亮兔子以后就是我的床头守护神了!”她骄傲自得道。
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被魏宁有意拍了下来,把照片连着先前的拍摄一起放到了群相册里。
回程途中,林曦悦终于看见她要寻找的两个身影。
“田佳怡,许真一。”林曦悦小跑上前。
“我发的信息,你们看到了吗?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就不见了?”林曦悦言语中充满着责怪的意味。
“你不是和陈醉他们去玩了吗,也不需要我们啊。”田佳怡低头,一张张翻着照片,嘴里念念有词道。
林曦悦质问:“这和我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田佳怡不说话,许真一尴尬地模样让林曦悦越来越憋屈,她不罢休继续追问:“你俩抛下我不知道去了哪里,跟消失了一般。我不跟黄萌萌走,难道一个人在陌生地方焦急等待吗?”
这些话在林曦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