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戴上斗笠去小邋遢家。
不确定郑有会有何举动,叶瑶不能再请郑三六去荆州,只好请林季青。林家贫困,看在钱的份上也会前往。对于其他人她也不熟悉,不放心把这事交给别人。
小邋遢家是村里的困难户之一,他们住在茅草土坯房、篱笆墙内,六间房供十几口人住。
远远望去,林家的院墙内有众多身影,苏家的人也在。据说,他们今天要为林季满建一座衣冠冢。
叶瑶只好再回家等待,再忍耐片刻吧。
此时,郑有已被发现抬回郑进家中。他的身体不再疼痛或抽筋,只是感到无力,非常难受。
郑老太看到儿子苍白的脸色吓坏了,她哭着问道:“那些恶人打你了吗?”然后她用力捏了捏儿子的四肢,又看了看他的手脚,发现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还好,你只是受了惊吓。”
郑有叹了口气,说道:“娘啊,那些人无情无义,不拿到钱,怎么可能放过我。我还有三天的时间,如果凑不齐钱,你儿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费力地挤了挤眼睛,流下几滴眼泪,又说:“娘啊,我想办法凑二十贯钱,你再想想办法帮我凑十贯,这样就足够偿还债务了。我发誓,如果还了钱,就再也不赌了,好好做点小生意。娘啊,通过这件事,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呜呜呜……”
郑有知道老太太也心疼大儿子和两个孙子,只要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老太太就不会不顾他的死活。至于那二十贯钱,肯定是从叶瑶母子那里抢来的……
趁着王家和谷家人不在家,找两个朋友在夜晚去叶家抢走那母子仨,那三人长相俊俏,卖个三十贯钱绝对没问题,也许还能卖得更高。自己得二十贯,剩下的与朋友分,他们又得钱又玩美人,肯定愿意合作。
那女人再精通何种电指功,几口迷香便能摆平她。看那王老头和王婆子的态度,那女人真是丢人现眼,她的家人甚至希望她早点消失……
郑老太搂着儿子哭泣,一边哭着一边掐儿子几下,以便出气。哭泣完毕后,她擤了一下鼻涕,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弄到二十贯钱?”
郑有看到老太太相信了,心里很高兴。
擦干了眼泪说:“前两年我存了二十贯钱做生意,被一个兄弟借走了,明天我就会去找他要回来。娘,只需要十贯钱,卖掉一亩地就能解决,也不会影响我两个侄子过日子。”
老太太无奈地说:“就算进子卖掉一亩地,还是差三贯啊。娘把私房钱都给了你,手头只剩下二十几文钱,对你来说毫无用处。”
郑有笑着说:“赶紧给我那侄女找婆家,先收下聘礼。山杏长得很漂亮,六贯的聘礼肯定少不了,我不多要,只借三贯,给她留三贯作为嫁妆,至少能对得起她……等把债务还清了,我赚钱了就买一亩……不,买两亩地还给大哥,也给娘买支大金簪子,再把我媳妇赎回来过上美好的日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宝更加紧张,紧紧抓住了叶瑶的裙子。小嘴紧抿,表情严肃。
叶瑶摸了摸他们的头问,“你们害怕吗?”
“不怕。”两个宝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二宝又问道,“郑有今晚会来吗?”
叶瑶也没有把握,“如果他不来那就最好,如果他来了我们也无惧。”
她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但内心仍然有些担心。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无论准备得多充分,在突发事件中仍然会有不确定因素。
当星星布满天际时,他们绕着院子巡视了一圈,检查了几个机关,最后来到垂花门前。叶瑶等到大宝和二宝走出了垂花门,然后将门插上。她走到后院墙下,那里竖着一个梯子,她爬上梯子,确认外面没有人才坐下,然后将梯子推倒,跳到了院子外,绕到大门前。
大宝和二宝已经在这里等待着,当娘亲一进门,他们迅速将门插上。
几个人打开了前东院靠着院门的一个房间。虽然这些房间是王家夫妇所使用的,但它们是门房,也就是看门人居住的房间。
这是倒座的六间房之一,只有一个小窗户朝向院子。呆在这里,他们可以观察外面的情况,有多少人,是否有还有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