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君宜对多禄的了解,多禄这种刻薄尖酸的臭脾气狐狸精,一定会骂自己蠢,吃个鸡都要被噎住。
可君宜被噎得白眼上翻,一口气快吊不上来感觉要见到阎王他老人家时,多禄给她锤起了背。
一拳拳敲击在背上,捶了有四、五下,噎在君宜喉咙里的鸡肉,终于从喉咙间滑下去了。
那口堵住的肉一滑下去,君宜这才感觉像是活过来了,大口呼吸着。
见君宜能顺畅呼吸,多禄知道她是没事了,捶打在她背上的拳头展开,轻抚起她的背,对她怜爱不已。
这小可怜,想来她曾经在宫中过的日子有多可怜,才会在面对佳肴时,狼吞虎咽被噎住了。
多禄道:“慢些吃,想吃什么,管够。”
君宜一口饮尽一杯茶水,捂住嘴打出一个嗝,上下都通畅了,但对于这头狐狸精对自己的关心有些慌张,比那口噎在君宜喉咙里的鸡肉,还要让她来得难受。
狐狸精长得好、有钱、脾气大、性子时好时坏。
君宜能忍受狐狸精性子差,但不能接受他与自己的年龄差。
差个几岁十几岁罢了,这差了几千岁……
还是与狐狸精说清楚,划清界线比较好,不能任由他胡来。
君宜正要开口,多禄从手指上捋下一枚戒指,放在了君宜的面前。
戒指与桌面磕出的脆响声,让君宜眼睛一亮。
“这枚金镶玉戒指,我戴着笨重,我看你瞄了好几眼,想来喜欢,那便送给你。”
“多谢多公子。”君宜没有犹豫,拿过那枚金镶玉戒指。
但凡犹豫推脱,君宜都会怀疑是鸡肉把自己脑壳噎傻了。
多禄:“我看你方才好似有话要讲,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君宜揣好戒指,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多禄的碗里,盖住了他碗中还未动的鸡腿。
这头狐狸精出手阔绰,在他身边多呆些时日,从他身上捞一大笔钱再悄悄跑路,何不妙哉。
看在钱的份上,君宜想着他若喜欢自己正好,往后得到的钱利,只会多不会少,若是会错意,误会他喜欢自己,那做他的婢女,也少不得好处。
当夜,两人吃饱喝足,在天字号房歇下,说好的是多禄睡床,君宜打地铺,不过多禄还是叫店小二搬来一张小床,把小床搭在他的床边,君宜就歇息在这张小床上。
一夜无事发生,君宜未做春梦。
白日里,多禄大多时间都在床上盘腿打坐,练功调养,只是此地居繁华闹市场所,对于修行不利,需得进山高水灵处,潜心修炼,只是这样一来,不便于找到那名砍去自己一尾的法师。
多禄发誓要把那名法师找到,报了仇再返回山中。
三日过去,多禄的人形有些维持不住了。
君宜与多禄前去街市,走着走着,多禄屁股上就冒出一条狐狸尾巴,他没发现自己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君宜也未发现,还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经过,对多禄说道:“客官,你的尾巴吊出来了。”
璃画城与繁阳城不同,璃画城民风开放,男男相爱成风,女女相恋不足为奇,男女间主张自由成婚,多禄屁股上多了一条尾巴,旁人没把他往妖怪上联想,只以为又是一位作风不羁的公子,昨夜浪荡,行闺房之乐时,戴上尾巴,今儿起床后忘了摘,就大摇大摆上了街。
被卖糖葫芦的小贩提醒尾巴,多禄扭过头,一瞧见身后那条白色绒毛尾巴,忙提起来想塞回去。
可那条尾巴任凭如何都塞不回去。
好好一个人样,身后拖了一条尾巴,实在滑稽又诡异。
正当多禄无助,君宜利落地褪下她穿在最外面的薄衫,外衫从多禄的腰间系上,盖住了他的屁股,一并罩住了他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