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别打。”红婴捂住头,满屋地跑,一脸委屈道,“她就是均伊,我照你的话,把她接来了。”
青耳握着扫帚,看向贴在墙边朝自己挥了挥手的君宜。
君宜尴尬地笑,说道:“我确实叫君宜,这位叫红婴的公子领我来,说你要卖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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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君宜兴高采烈拿着水壶下楼打水之时,不小心撞入红婴怀里。
红婴见了她的模样,发现她与青耳描述的均伊大差不差,大眼圆脸,喜穿绿裙,唯一区别就是在青耳的描述里,均伊的年纪不小,而眼前这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
红婴试着叫了声均伊姑娘,偏就还碰对了,君宜答了声,惊奇道:“你认识我?”
应了对方,君宜又一下子后悔了,担心这人是来抓自己回去成亲的。
“我与你不相识,可一盏灯老板娘青耳与你相识,老板娘青耳要卖一盏灯,姑娘你与她约了今日去相看一盏灯,老板娘身子今日欠佳,便派了我来接姑娘你去一盏灯。”
听到不是来抓自己回家成婚,君宜放下心,寻思自己什么时候结识了一盏灯的老板娘。
红婴行了一礼,道:“在下名唤红婴,姑娘请随我来。”
此时君宜已明白过来,这位名叫红婴的公子不知何原因认错了人,又不知何原因知晓自己的名字,但君宜没解释这误会。
她把水壶放下,交代看管烧水的店小二别帮她烧水,她去去就回,就跟着红婴走了。
管他的,去看看再说,凑个热闹。
鼎鼎大名的一盏灯要卖,君宜寻思着价格若合适,让多禄这头富狐狸精,出钱盘下这店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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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鸡飞狗跳后,青耳因来了癸水,体力不比平日,没有再继续追打红婴,她丢开扫帚,喘着气对贴在墙边的君宜问道:“你是均伊?青城县女首富?”
君宜就知道是认错了人。
这与自己同名的女子了不起,还是青城县的女首富。
君宜咧嘴一笑道:“我是君宜,但不是青城县的女首富。”
青耳剜眼看向红婴,这白痴,交代给他这么简单的事,他做的一塌糊涂。
红婴不敢直视青耳的眼,拿上鸡毛掸子装作忙碌,清理起层层叠叠摆放的酒坛外表灰尘。
君宜环顾一盏灯内,虽开着门在做生意,但无一个客人上门,这里居于闹市中,位置比二盏灯、三盏灯有优势,按理说,不可能这么萧条。
据说二盏灯、三盏灯就是模仿一盏灯开起来的,内部装饰、房间布置等都是仿的一盏灯,模仿者的店开得热火朝天,这被模仿的店却冷冷清清。
君宜说道:“老板娘,我听红婴公子说,你要卖掉一盏灯。”
“嗯。”青耳不愿多言。
从君宜进门起,青耳从君宜的衣着打扮看出,她不是个穷人,但肯定是没有青城县女首富有钱,能买下一盏灯。
青耳不拿君宜当买主,可既进了一盏灯,那就是客。
“相公,去泡壶茶,端出糕点招呼君宜姑娘。”
红婴放下鸡毛掸子,闷声照做。
一看青耳称呼红耳为相公,君宜哎了声,脱口问道:“你俩原来是夫妻啊!”
青耳觉得君宜这反应好生奇怪,说道:“对啊。”
误以为君宜是看上了自家呆相公的美色,青耳知君宜没钱买下一盏灯,但若看上红婴,买下红婴不是难事。
能把这呆相公卖出去,比把一盏灯卖出去更让青耳感到欣喜。
“君宜姑娘是看上我相公了?若是看上,你只需付我三锭银子,今日就可以把他领回家,我还额外把他穿的所有常服全赠你,如此一来,你还省了给他买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