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一杯,一杯。”
他守在自己身边,杯杯都好像是要喂到自己嘴里,真是恶心。
如果是他们两人私下喝酒,桓云一定发飙了,也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但是这不是有长辈在么,他说到底也不能那么不顾全大局,所以愣是被灌了好几杯。
这北方的酒啊,酒劲儿着实是大,最后这桌上这六个人喝的都酩酊大醉,被送回去的时候根本没感觉。
等桓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桓盈被亲妈赶着送醒酒汤过来,不耐烦地说:“喝喝喝,马尿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你……”桓云按着还隐隐作痛的脑袋,“所以是昨天发生了什么?”
桓盈言简意赅:“听说萧白羽身上随身带着一份布防图,昨日和你们一起喝完酒,竟然丢了!”
这可是大事!
反正也不知道上午沈太守到底是怎么查的,最后就说是顾家干的,下午就带着人过去拿人了。
先把顾老爷还有顾知鹤都抓走了、应该是关进了大牢。然后,又把顾家搜查的干干净净。
“那个时候闻莺还在公主府里下棋呢,下完棋才知道这事,立刻就赶回去了。”
整件事节奏太快、也太蹊跷了。
不过,桓云还是跳开了诸多没那么重要地步骤,直接问:“那他找我是做什么?”
“这还用问,她肯定觉得丢布防图的事是咱们干的。”
昨天的酒席上一共就六个人,顾家两个、桓家两个、沈太守和萧白羽。
“肯定不可能是萧白羽监守自盗……
桓云截口:“为什么不可能。”
整件事上明明嫌疑最大的就是他萧白羽。
饭局是他攒的,人是他喊过来的,酒是他带的,人还是他灌醉的,布防图也是他自己带在身上的。怎么看都是一桩完美的贼喊捉贼。
当然,他也知道萧白羽没有做这种事的理由,可在场谁都没有这个理由。
难道沈太守有理由?顾家有理由?他们家有理由?
抛开动机,明明萧白羽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这个脑子里面百转千回,那边顾闻莺已经提刀气势汹汹地杀上来了。
顾闻莺是个美貌的小姑娘,桓云也没瞎、自然是看得见的,她小时候就比旁人生的可爱。
但他就是觉得这丫头空有美貌,但没才华、是个草包,所以不喜欢。
在他看来,越好看的人就必须越有才华,比如他自己,否则就是浪费了这一身精致的皮囊。
老天就是这样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平衡,给你一,就会给你二,继而再给你三四五六七。
没有的就什么也没有。
以前,是他看错了顾闻莺。
刀尖直接指着桓云,厉声道:“是不是你干的?”
桓盈差点给吓趴下了,哆哆嗦嗦说:“姐……姐姐你别激动,这都是误会呀,我哥他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怎么不可能。”顾闻莺握紧了刀柄,“就是因为你妒忌我,妒忌我的才华,妒忌我们顾家能出我这样的人才。”
桓云:???
闻莺面容扭曲:“桓云,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