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女鬼吗？
这花雾看着娇弱，胆子倒是真大，怪不得上面特别重视她。
经纪人还想说什么，花雾却示意她看门口。
顾星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远远站在剧组门口看着他们。
经纪人忙拿着解约合同过去找他：“顾总，麻烦您签个字。”
顾星梵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忽然就想起当初签完合同，花雾嫣然娇羞地冲他说“这独一份的合同，我一定要随身带着”的模样。
她竟然真的一直随身携带，只是现在不想要了。顾星梵心头的怒火一瞬间全都消散不见，但紧接着又升起一股更剧烈的无名之火。
他抬头去看，却见花雾头也不回，已经登上了节目组的车。
*
车上两两一组，已经坐了六位嘉宾，看到花雾上车，众人神色各异，但谁都没吭声。
花雾注意到第一排还空着，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贺时雨招呼司机开车，似乎察觉到气氛有点僵，直接坐到花雾身边，转头面向所有人道：“欢迎大家来到《灵度》，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节目是和922合作的一档以复兴玄学为主旨的挑战型综艺——922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话是这样说，但她看了花雾一眼，紧接着又解释道：“922全称922非自然事件办事处，所有玄学类事件都归他们管。所以我们现在也算是官方节目，会在多个渠道推广，请大家在节目中务必保持初心，团结合作，为玄学复苏和人间清朗做贡献。”
这段话也很官方，谁都没接话。
贺时雨也不尴尬，接下去又道：“要特别提醒大家的是，我们节目会在922官网全程直播。当然，能看到直播的，只有经过审批的注册会员，也就是说，都是玄学界人士。”
车厢内这才有了小小的动静，都是同行在看，要是操作不当，岂不要被笑话？
众人连坐姿都端正了许多。
“好了，接下来请大家依次做下自我介绍，互相认识认识。”贺时雨看向最后一排，“胡尉，从你开始吧。”
胡尉穿一身鲜亮潮牌，戴着副硕大的墨镜。只看下半张脸，长得还不错。
听到点名，他朗声道：“大家好，我叫胡尉，是茅山派第47代传人，擅长占卜。”
茅山派？
花雾忍不住盯着胡尉多看了两眼，茅山派后人已经如此草包了？不知道茅山派那几位知不知道？
“大家好，我叫喻心月，是胡尉的搭档。”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花雾的视线，胡尉旁边的姑娘迅速出声，“我是玄月宗弟子，擅长驱鬼。”
花雾听出了一股宣示主权的味道，默默移开视线。
剩下的选手也都纷纷做了介绍，坐在花雾身后的女孩叫沈央央，是所有选手里年纪最大的，擅长符篆；她的搭档叫司洲，则是所有人里最年轻的，擅长咒术。剩下一组女的叫许欢然，是位灵医；男的叫穆简河，擅长巫术。
听下来，每一位选手都出自名门大派，且有自己擅长的法术。
花雾不知道书中细节，合同也来不及细看，到这时候才知道，这节目还是组队比赛。
轮到花雾做介绍了，她想了想，说：“我叫花雾，没门没派，不会法术。我也不知道节目组为什么会同意我来，大概是当个吉祥物？擅长的话……吐血、晕倒、作死、然后以100种死法吓退鬼怪，这些算吗？”
身后同时传来两声笑，一声嗤笑来自胡尉，一声大笑来自司洲。
“花雾，你太幽默了。”司洲扒着花雾的座椅后背道，“你们娱乐圈的人，都这么有趣吗？”
“那当然不是。”花雾大言不惭地道，“只有我。”
司洲笑得更欢乐。
“见过没自知之明的，没自知之明到这地步的，还是第一次见。”胡尉忍不住道。
花雾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胡尉：“……”
“雾姐。”司洲连称呼都变了，掏出手机，“方便加个好友吗？我扫你。”
*
冥界，奈何桥头，彼岸花正含苞待放。
一群鬼魂游荡在周围，却不为看花，而是对着桥头的海报议论纷纷。
“第一次在冥界看到宣传海报，是不是贴错了？”
“应该没错，好久没看电视了，期待。”
“等等，花雾是我雾姐吗？”
说是海报，其实更像宣传单，一张白纸上，用毛笔写着节目名字和嘉宾，别的什么都没有。最后一位嘉宾的名字，正是花雾。
“时间不就是今天吗？已经12点了，怎么还不开始？”
“在连了在连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网是什么鬼样……”桥头的鬼差举着手机飘来飘去找信号，“来了来了……”
空中突兀地出现一幅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