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一样用力,而她的动作从生涩变得熟练。
他稍微躲开了一点,难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问林簌:“你爱不爱我?”
这问题来的突然。
他清楚感觉到对面呼吸一窒,没有继续纠缠上来,却没回答自己的问题。
陈十三的手停在她肩上,慢慢滑落,在快要离开的时候猛然用力握住,这力道大得让人心惊,像是一种提醒,然而林簌却是一声不吭,硬生生扛了下来。
“陈十三,”她的话里带着笑意,“什么是爱?”
陈十三忽然听她问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一个意乱情迷下的问题,让他们的心越走越远。
什么是爱?
陈十三无法回答。
因为从没见过。
小时候没见过,长大了也一样。
他不明白什么是爱,也曾问过很多人,没有人一个人告诉过他答案,每个人都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正如此时的他一样迷茫。
“那你爱我吗?”林簌问。
陈十三在黑暗里点头:“当然。”
“当然什么?”
“当然爱你。”
“是吗,”林簌冷笑一声,语气平淡,“可我不信。”
她说:“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什么是爱?”
话音刚落,随即响起噗嗤一声,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了皮肤发出的声音。
滴答。
滴答滴答。
山洞里响起了水滴的声音。
陈十三的呼吸变得急促,紧握着林簌肩头的手陡然松开。
“你在……做什么?”
滋啦。
打火机的光亮骤然亮起,照亮了一方天地。
照亮了陈十三充满惊讶的眼睛,以及腹部深深没入的水果刀。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刀把留在外面,能看出四周浸润了血液,正顺着刀刃往下滴落。
林簌笑着回答:“你说呢?”
她再次握住了刀把,用力往里搅动了一圈,陈十三浑身颤栗了一下,猛地推开她,顿时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
那是林簌的骨头与坚硬石块撞击的声音。
陈十三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抬手稳住了刀把,眼睛始终看着林簌,原本不可置信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恍惚,似乎对她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感到惊讶的同时,还多了几分惊喜。
“你说过……信我,你骗我?”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发颤。
林簌看在眼里,打火机突然烫了指尖,被迫回神,抬脚猛踹过去。
陈十三侧身闪过,一手攥着腹部的刀把,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骤然往前几步,一把将人按在了墙上。
被阻隔呼吸的感觉很难受,没一会儿她就耳鸣了,整张脸憋得通红,两手死命抓绕箍住自己脖颈的那只手臂。
她摸到了铁一般的青筋,犹如石块一般的手臂,她深知自己难以反抗。
知晓此时此刻的她,就好像站在大象脚下的蚂蚁,随时随地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一脚踩死。
蚂蚁想要杀死大象难如登天,而大象想要杀死蚂蚁,只是一个念头,一个瞬间的事。
她因为窒息落下泪来,眼泪大颗滚落,落在陈十三的手背上。
陈十三那因为用力而发出咔咔声响的手臂突然松了力道,林簌得以喘息一瞬,趁此机会伸手去抓对方的眼睛。
眼睛有多脆弱,一根手指轻轻一碰,足以失明。
陈十三哀嚎一声,骤然闭眼,松开手,连连后退,混乱中,林簌又踹了他一脚,那一脚恰好踹在了他刚才受伤的位置。
逃跑时,林簌不小心踩到了刚才掉在地上的打火机。
光,彻底熄灭了。
“该死,你回来!”
她在怒不可遏的叫喊声中逃往出口,一次也没有回头。
山洞出口的光亮近在眼前,她恐慌的表情变得扭曲。
光亮映照出她扭曲的笑容,恰好落在方知远眼里。
方知远找到了刚才突然消失不见的她,伸出手来,接住了将要摔倒的她。
“林簌!”
他喊了一声。
然而怀里的人已然闭眼,是什么也听不见了。
方知远腾出手来给局里打去电话,简单说明了当下情况,请求最近的派出所和医院上山支援。
在支援到来之前,他草草检查了一遍林簌的伤处。
发现她只有脖子和手肘的一些淤痕之后,稍微放下心来。
医护人员在电话里告诉方知远,林簌之所以会昏迷可能是缺氧,也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在没有外伤的情况下多半没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