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岷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他眼眶充血,脸色涨紫,扔挣扎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罪徒……愿赎罪…咳咳咳……”
刘安珩猛地松开他,窒息感荡然无存,他跌落在地上,强压住咳嗽俯身跪拜。
“她这一世叫什么?”
“叫……叫做牡丹,是个琴艺高超的花魁。”巫岷声音颤抖。
“琴…没错的,是琴……”刘安珩笑的愉悦,他将巫岷扶起来,声音温柔亲切,“你知晓的,我不能离开南疆,所以,将她带回来,否则神怒谴责,你的族人消受不起。”
“可是神女历劫,我们为何不等她渡完此世寿终正寝?”巫岷激动道:“她是个活人!带回去,做那神女的容器,她会死的!”
“她若不死,死的就是你们!”
刘安珩深深看着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道:“背叛者下地狱,生生世世不得圆满。”
巫岷全然不知刘安珩什么时候消失的不见的,他呆滞地躺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坏的人。
方才,他将牡丹娘子摘了出去。
“这刘安珩究竟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让他如此言听计从。”
他们不知刘安珩使了什么手段把南疆控制起来的,但从这两次的祭祀大典中便能窥见一二,南疆人对那棺材里得人俨然到了魔怔崇拜的地步。
“他好像更虚弱了。”赵无名忽然道:“从阿丑死后,他的灵魂便一直不稳,像是要随时消散一样。”
“玉娘,我那时候听说,穿越者可获得能力,一靠掠夺,二靠自身。刘安珩好像就是经历了百世虐杀而拥有了绝对强悍的精神力和永生的灵魂,他的灵魂不死便也帮助他有了溯回重来的机会。”
“阿颂,你别看我,我什么能力都没有的。”
赵无名被她这着急解释的样子逗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平日里聪明的很,怎得愈来愈笨了。”
刘湘玉窘迫:“你该不会觉得刘安珩在靠精神力控制他们吧?”
“这不可能,南疆这么多人,况且,你看巫岷像是被控制的样子吗?”
“,我的意思是,刘安珩会不会和唐帆一样对他们进行了洗脑教化,只不过他可能是在梦里,以神仙托梦或者在重回的那瞬间改变他们的记忆。”
赵无名又道:“虽然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道理就是这样,如果是我的话,我便会这样做,要他们全身心地为我做事。”
刘湘玉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欲言又止,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想法。
“我如今好奇巫岷会如何做了。”
“齐隐还没有出现。”
赵无名好像有些过于关注齐隐了。
又过了一周,期间巫岷一直没有回过梁府,玉人京也再没去找他。
那晚过后,玉人京便再没穿过男子的衣服,她坐在海棠树下,盯着眼前的这把古琴,学着牡丹的样子轻抚挑抹。
“怎得突然要学琴了?”
梁丰将人当女儿养,见此也乐得高兴,买了许多衣裳首饰送了过来,他将手里的胭脂递过去,道:“小巫给你的,怎么说也是你哥哥,小玉你便不要同他置气了。”
玉人京从来没有问过巫岷要找的是什么人,琴音乱了一拍,她气恼地胡扫一通,如魔音绕梁般难为听。
“停停停,跟这死物置什么气。”
玉人京停下来,从梁丰的手里拿走了那盒胭脂,问道:“梁大哥,你知道巫岷要找什么人吗?”
梁丰斥她无礼,纠正道:“他比你大十余岁,你该唤一声兄长的。”
“只是十岁!”玉人京眼眶蓦地一红,鼻尖酸气上涌,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她尽量平静道:“我没有哥哥。”
“你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得得得,你们兄妹二人的事自己解决,我不当这和事佬。”
“巫岷他是不是要走了?”
梁丰沉吟片刻,道:“是吧,听他的意思是想给那花魁赎了身,带她一起回家乡,说来也奇怪,不晓得小巫是哪里人,十年了,容貌一直未变。”
梁丰还在说什么,玉人京已经抱着琴走了,她将自己锁在屋里,用琴弦勒自己的手腕,划出一道道血痕,她不吃不喝地待了三天,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终于是等来了巫岷。
他将那花魁带了回来。
玉人京神情恍惚,她看见巫岷焦急地将她揽在怀里,眉宇间的忧愁似乎如何都抹不去,“你终于来了。”
巫岷似乎很生气,他强压下心底的怒意,冷静地替她处理手臂上的伤痕,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漠疏离:“你不能一直如此…如此任性。”
喉结处一凉,玉人京的指腹横向划过,抚摸他那道印记,问道:“你这些天躲我,是因为受伤了吗?”
少女倔强地要一个答案,在风月场流连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