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柄世所罕见的宝剑……
李寻鹤犹豫着,最终只轻声说道:“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宋稚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笑出声,“好,我知道了。”
房门重新关上,李寻鹤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忽然停下,整个人隐于阴暗的角落之中。
他抬起右手,慢慢做出一个握剑的姿势,随后整只手开始不断发颤……
*
次日一早,异闻阁开门迎客,不多时,很多听众纷纷涌进来,点名要听惜春楼一事的来龙去脉。
宋稚昏昏欲睡的趴在桌上,听着赵逢才在台上抑扬顿挫的讲故事。
他故事讲得一向引人入胜,坐在周围的听众们也十分捧场,有人高举着手拍巴掌,也有人头抵着头窃窃私语。
忽然她目光一顿,停留在前排的几个人身上。
那几个人都身穿白衣,气质和旁人有所不同,更让人注意的是,腰间都挂着佩剑,似乎也是行走江湖的人。
董老三端着一碟瓜子从她面前走过,见她看得出神,也跟着看过去,随后在宋稚旁边坐下,“小姐,你盯着这几个人干什么?”
“你瞧这几人衣着打扮,似乎都是同出一门……”
“是啊,他们不都是天华宗的人嘛。”董老三下意识的接话到,“小姐,你没认出他们的衣服吗?”
“天华宗?”宋稚猛地坐直身子,拉着他胳膊再三确认道:“你说他们是天华宗的人?”
“身穿白衣,剑挂红穗,的确是天华宗的人啊。”董老三不明白宋稚为何如此激动,忽然想到什么,“小姐,你忘了,你当初刚见李少侠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打扮啊。”
宋稚回想起风雪夜和李寻鹤的初见,他的确穿着和这几人同样款式的白衣,飘飘欲仙,不染凡尘,在惜春楼时,他递过来的剑穗,白玉红穗,的确和这几人剑柄上挂着的一模一样。
“你去告诉李寻鹤,让他呆在屋里不要出来!”宋稚疾声说道。
董老三先是愣了一下,又想起李寻鹤今时今日的处境,郑重点头,“我这便去通知李少侠!”
宋稚不知道这几人来意,究竟是敌还是友,只得打起精神,仔细留意几人的动向。
一场说书临到尾声,围观的听众们三三两两的起身,身穿白衣的几人也都站起身来,宋稚长舒一口气。
想来是她太过风声鹤唳了,这几人或许只是想来凑热闹来听场说书罢了。
没等她刚刚放下心,就听其中一人高声喊道:“江湖异闻阁掌柜何在?”
糟了,果然是要来寻衅的。
事到跟前了,宋稚反而不怕了,她懒洋洋地往后一倒,翘着二郎腿应道:“我就是异闻阁的掌柜,请问找我有何贵干啊?”
那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见是个模样娇俏的小女子,不由得轻笑道:“小掌柜既然创办起这江湖异闻阁,又为何同我们藏着掖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宋稚柳眉一挑,冷声反问。
“我劝小掌柜还是莫要装傻了,天华宗叛徒李寻鹤,不就在你这间异闻阁之中吗?”
此话一出,顿时像颗碎石投入平静湖面,引得旁边许多听众交头接耳起来:
“他说什么!他说李寻鹤就在这儿?传说中的谪仙剑客不是早就下落不明了吗?”
“什么谪仙剑客啊,你没听人家说了嘛,李寻鹤啊,是他们天华宗的叛徒!”
“你少胡说八道,谁人不知道李寻鹤心怀大义,是有名的侠义之人,如果你在这里朝他泼脏水!”
“什么叫我泼脏水,天华宗的人都这么说了,可还能有假!”
一群人吵吵嚷嚷,说什么的都有,宋稚听得头大,一时间声音又冷了几分,“我管你们什么天华宗,还是地华宗的,什么李寻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放肆,我们天华宗岂能由你在这儿大放厥词!”一个看着年轻尚小的天华宗弟子,忿忿不平的从旁边挤过来,指着她喝道。
最开始说话的白衣男子喝住小弟子,目光幽深地看向宋稚,“小掌柜,我们既然能找到此处,便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而来,我劝你老老实实的将他的下落告诉我们,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他已经被你们逐出了师门,又何必追着他不放呢?”宋稚站起来,逼视着他。
男人低笑两声,颇有些玩味儿的开口,“李寻鹤的确是被逐出师门,但他此次离开,却是打伤同门弟子,私自逃出来的……”
“小掌柜,我虽然不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但我还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莫要被他那种混账给骗了!”
围观的看客们听到这番对话,互相交换目光,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默默感慨今天是走了何方大运,竟然听到这么大的江湖轶事。
宋稚无意和这名男子多做纠缠,“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