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把他介绍给了二师兄,酿成了一件大错事!那月横宗修士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堕为魔修。二师兄与他往来论剑,最后被骗到了无人之地,被剜骨挖心,死状凄惨。月横宗的人——如果她先前就想起了月横宗,她压根不会救人。李扶桑恨不得拂衣就走,可双腿定定地落在原地。她的思绪如潮水翻滚着,将那关于月横宗的点点踪迹挖出。
她认识那人的时候,月横宗只剩下他一个弟子了,他时不时提到了死去的师妹,言辞之间甚是哀戚。可月横宗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人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师妹”更像是他用来博取人同情的工具。那人是魔修,月横宗的其他人是不是?他们陡然间消失,是不是跟那人也有关系呢?定了定神,李扶桑对上了月星河那双澄澈的眼眸,平静道:“太上一脉天道衡李扶桑。”
“原来是李师姐。”月星河恍然醒悟,又连连道谢。
李扶桑等到了她的声音消下去,才状若无意地问:“月道友是月横宗的弟子,那应当认识月星野道友了?”
月星河点头,欣喜道:“他是我大师兄。”许是因着救命之恩,月星河没对李扶桑设防,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半年前,我爹忽然身亡,大师兄说他是练功出岔子才会出事的。但是我一直觉得不对劲,我爹已经将《九渊剑法》练到至深境了,就算是对道的理解出现偏差,也不可能暴亡。可大师兄不愿意听我的话,后来借着圣地法会的事情离开了宗门。我现在到大罗仙城这边,就是为了找他的。”
李扶桑一挑眉,又问:“那你身上的伤?”
月星河神色不由得冷肃了起来,她说:“我到了我爹修炼的静室中参悟剑道,行功中被一种莫名生出的力量扭转了气机。我之前一直以为我是急于求成,以我如今的道行,没法参悟我爹留下来的剑痕,可仔细想想,觉得不大对。因为我能望见的,便是我能领悟的。所以我觉得是有人在静室中动了手脚。此番来找大师兄,是想让他忙完后回去查清真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月星河的面色又变得无比惨白。
除了伤势带来的痛苦,她心中还盘桓着一股莫名的不安。她期待地望着李扶桑,又说,“你知道我大师兄?是见过他吗?他怎么样了?我一直联系不到他。”
李扶桑眉头蹙了蹙,她摇头道:“我没有见过你师兄。”如果月横宗宗主以及月星河的伤势都是人为的意外,那么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备受月星河信任的师兄——月星野了。如果找到了月星野,月星河会有什么下场呢?除了身死之外,李扶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她凝视着面带急色的月星河,温和道,“不过你也说了,月道友是为了圣地法会来的。你若是养好伤去参加法会,一定能见到他。”
月星河懊丧道:“只能如此了。”
李扶桑不忍心,又告知月星河老大夫说的几味药物,要她好好养伤。结果月星河神色更为灰败,涩然说:“我已经用过那些药了,可并无任何作用。”
“这样么?”李扶桑拧眉,片刻后灵光一闪,说,“月道友找过清静修吗?”所为清静修是无极道脉中的一支,以清静雷法炼心降魔,能驱逐附着在修道士身上的魔渊之害。
月星河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地看着李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