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马上溃散了。可他自己心生胆怯,选择了后退。这一退破绽顿时露出,他也休想在台上立足了。不到半刻钟,满头大汗的叶从流就被逼得跳下了台子。十二道凛凛剑气在他眉峰处停止,他瞥了台上的李扶桑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杀意,顿时肝胆俱寒,双腿无力。
见叶从流败落,李扶桑神色淡然地将剑一收,从容站立。
底下议论声纷起。
“太上一脉的天道衡?诸位听说过吗?”
“没有。”
“她的剑意好生了得!速度快如闪电,势不可挡。”
“太上不再匿迹了啊?”
……
片刻后,又有人上台来了。李扶桑客客气气地与对方见礼,将剑芒一催,剑气高昂。一场接着一场,李扶桑全心意投入斗战中,很是酣畅淋漓!只是她的剑器只是一柄寻常的铁剑,根本无法生出灵性来。如此斗战,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一道悠悠的钟磬声响起。却是罢战时间到了,夜晚要留给修士修整。
李扶桑下了台子,左右望了一圈,没看到月星河的踪迹,心想着她许是有事,便没再管顾了。她沿着山道缓慢下行。落日西沉,夜色渐浓,孤月悬照山间,草木在风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李扶桑沉浸在自然的韵律中,心间是难得的松快。忽然间,她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陡然间醒转过来,右手倒持着法剑,左手掐起了剑决。
片刻后,一道熟悉的身影慢慢地从暗处走出来。
来人一身水蓝色交领衣裙,白色的丝绦缀着一枚青碧色的流苏水玉,眉间一点嫣红好似朱砂,神色温润谦雅,宛如春风。
李扶桑脑海中很快就跳出了一个名字——李若水!
她怎么在这里?
在路过李扶桑身侧的时候,李若水忽地停下了脚步,轻声道:“师妹,夜路难行,不如速归。”
李扶桑心中微微一动,她仔细地查探了李若水的气机,压低声音说:“师姐受伤了?”太上一脉的弟子,只要是与嫡传同辈的,不管功行、岁数,俱要称对方一声师姐。
李若水轻轻摇头:“我无碍。”顿了顿,又说,“师妹快回去吧,此间暂得太平。”
这话一出,李扶桑就很肯定了。上辈子李若水在对战清微的时候惨败,是另有隐情。大罗山中不可能有魔修明目张胆的出现,那么是玄门修道士了?只是李若水的敌人吗?要真是如此,李若水没必要这样提点自己。那就是一波身份很特殊的人了 ?清微那边的?为的是清除一切会阻在清微前头的人?经过了上辈子,李扶桑并不觉得自己拿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清微有什么问题。定了定神,她向李若水道谢,迟疑片刻,又提醒说:“师姐好好修养,莫损道基。”
身为圣地嫡传,李若水不可能比清微、应节真差,可后来入了道宫,她被那两人越甩越远,很难说,不是圣地法会的时候留下了隐患。
李若水温和一笑,道:“我知道了,多谢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