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置文倒给他一杯茶说道:“那孩子受伤了吗?”
黄林沉默一会儿道:“伤了。”
黄置文闻言平静地说:“那还不快让人给他送药去。”
黄林无可奈何地摊手:“送了,但他怕有人害他,硬是不肯上药。”
黄置文也没想到这沈时眠警惕心如此之强,招呼另一个侍从进来对他道:“你去盯着那个沈时眠,想办法为他疗伤,他还不能死。”
“是。”那人得令以后立即动身去找沈时眠
黄置文只是想考验一下这个孩子,但绝对没有想要他性命的想法,至于曲岁云那边,二人既然破开了密室,相信很快他们就可以见面了。
此时,在另一片密林里,一个浑身是血,拖着受了重伤的身体的人来到到了一间屋外,他用手敲了敲门,虚弱地喊道:“有人吗?”
屋内没有声音,但有烛光,好久,门才打开一条缝,一个小伙子探出头来,看他满身是血,害怕地把门关上不敢说话。
沈时眠靠在门边虚着眼,勉强笑了一声道:“您放心,我不是坏人,只是被人追杀到此,恳请您……救我一命。”说完,偏头他就晕了过去。
有一会儿,那人才开门将沈时眠带进了房中,他其实就是黄置文派过来的侍从,因为知道沈时眠警惕心很强,所以他要等他晕过去才把他带进屋。
看着沈时眠身上到处都是被黄置文先生的机关弄得伤,他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也是没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还撑了这么久。
“你这人,倒是挺顽强的,能撑这么久,心智定然也比常人强大许多。”
侍从边说边给他处理伤口,沈时眠身上的伤还挺多的,他要想给他仔细疗伤,就只能脱掉他的衣裳。
在将他衣服脱了一大半时,这侍从看见他衣中藏起来的玉佩,脸色一变,一手将这玉佩从沈时眠扯了下来。
他对着光仔细端详着这玉佩,想起黄置文先生手里也有一个这样的玉佩,只不过被他收得很好,自己也只是在小时候看到先生拿出来对其黯然神伤。
先生的那块玉佩是被他收好的,那这块玉佩应该就是沈时眠自己的,侍从敏锐地察觉出沈时眠可能和先生有什么关系。
在给沈时眠处理完伤口上好药之后,他又给沈时眠下了点迷药,等他觉得迷药差不多起作用之后,便将沈时眠背起回到了自己房间将他放好。
他自己守在这里,给沈时眠下的迷药时间很长,一来是他需要好好休息,二来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晨光熹微,朝暾初露,一阵带着清凉之感的清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侍从知晓黄置文此时应该已经醒来,急匆匆地就来到他房外等候。
黄置文在房内看书,瞥见外面的身影,对着外面的人道了句:“什么事?”
“先生,有一事相告。”侍从回应。
“进来。”
得到许可后,侍从便推门而入,这个时候就来找他,定然是有要事,黄置文放下书等着听他讲述。
“昨夜我听从先生的安排去找了沈时眠,等他昏迷我将他带进屋疗伤。”
黄置文想起来这事,问道:“他伤得怎样?”
“他的伤……是有点严重,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撑大半天,我也佩服他。”侍从说起。
“但我此来是向您说更重要的事。”侍从将玉佩攥在手里,“我给他治伤,褪去他衣衫时,发现了此物!”
他双手举起玉佩,黄置文定睛一看,随后激动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转身去查看自己的那枚玉佩是否还在。
在打开木盒看到玉佩还在后,颤抖着手又拿起侍从递过来的玉佩,问:“你说……这是从……沈时眠身上……找到的?”他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是!”侍从肯定道。
黄置文感到脑子有点发昏,想应该是惊喜冲昏了头,他又道:“他人在哪?”
侍从回答:“属下因觉得他可能与您有什么关系,怕他醒来又跑,给他下了迷药,现在他应该在我房中睡着的。”
“快!快带我去见他!”黄置文让侍从领着自己来到他房间,可是到房间时,侍从傻眼了。
床上的人不见踪影,他记得自己下的迷药明明够量,为何他还能醒来逃跑?
黄置文连忙叫人过来:“给我找,他这院子是我们的严防死守的,他应该还没跑出去,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其他人立马准备行动,黄置文又在后面语气叮嘱说道:“等一下,你们找到他的时候,千万不要伤他,一根头发丝都不要少地把他给我带回来,明白吗?”
这些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要听从先生的命令,开始到处找人。
而醒来的沈时眠其实是发现自己又回到小院后,感到一阵不妙想要逃跑。
但是他身上的伤略重,跑了没多久,就坚持不住,只好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