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安安静静待在牢房里,等待流放。
曲岁云走出牢房,远处,沈时眠和他的手下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再次嘱咐道:“今晚的事不要对他人说起,如果走漏了风声,也会让我们受牵连,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只是属下有一事不解。”
沈时眠回头望了望他,然后说:“你问。”
他的属下问道:“您不是与曲大人不对付嘛,今日要是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曲大人告上去,不就可以让他受罚?”
沈时眠对着他一笑,然后道:“我可不做这种事情了,你没见我上次给他丢了一个姑娘过去,他就提刀来找我吗?”
而且,这次高征欺负的人是卫初,他自然也想让高征吃点苦头,既然两人心意相通,那为何不顺水推舟让曲岁云做这件事?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被塞住了嘴发出难听的呜呜声,沈时眠从门外进来,让人拿掉他嘴里塞的布。
“沈……沈大人,您抓我干什么啊!”陈拂平笑着对沈时眠说,他只是去青楼里找姑娘,可没干什么坏事啊!
沈时眠摆弄着旁边的刑具,语调轻松地说:“我抓人,还需要理由吗?”
此言一出让陈拂平愣住了,沈时眠可是大理寺卿,怎么能不讲证据将人抓起来,他说这话,不是荒谬吗?
“行了,不逗你了。”沈时眠眼神一变转身走到陈拂平面前,“我只是想找你打探一个人。”
陈拂平连忙说道:“沈大人您问,您问。”
沈时眠见他肯配合,拿出那张画像打开摆在他面前,然后说:“这个人就不用我多说了,你同他要好,可知道他在哪?”
“大人,你这……”陈拂平望着沈时眠的眼神,似乎有点心虚。
沈时眠问他:“怎么?你是知道他在哪?”
“不不不,我不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沈时眠悠哉地拿起烙铁,“你最好如实说。”
这一举动可把陈拂平吓得不轻,连忙大喊:“我说,我说。”
两个月前,王穆来找他说有什么要事,那时的陈拂平听到说有什么要事,还以为是军队下令来了。
他匆匆将王穆请进屋,结果确实他告诉自己要离开,陈拂平知道他要离开后询问他若离开,那他娘怎么办?
但王穆却是铁了心要离开,陈拂平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只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托付陈拂平照顾好他娘。
而后来陈拂平因为军中有事,没能去照顾王穆的娘,但后来陈拂平才知晓她本来每日都能收到王穆的信,最近开始她没收到信了,怕王穆出了什么事,才来报案的。
陈拂平说完他知道的内容,小心翼翼地看沈时眠一眼。
听完他所说的沈时眠只觉得挺奇怪的,因为王穆的娘既然在与他通信,那为何她来时只说自己儿子不见了,丝毫未提到她曾与王穆通过信?
他让人把陈拂平给带回去,好生盯着,要是陈拂平在说谎,立马把他抓回来。
“沈大人,我说的绝对是真的。”陈拂平回去之前又跟沈时眠保证一遍。
沈时眠盯着记录下来陈拂平说的话,想到底为什么王穆会抛下亲人也要逃走,还有他的娘为什么又不跟官府说他们通信,去找曲岁云问问他有没有点头绪。
“走。”沈时眠拿着纸敲响了江府的侧门,见是沈时眠,引路的人把他带到曲岁云的房间。
“沈大人来此作甚?”曲岁云以为他要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但他可是提前跟他打好招呼的,要是沈时眠不同意,那为何还放他进去。
“你别觉得我是来找你问罪来了,你不是说要帮我找王穆吗?”沈时眠把那陈拂平的证言递给他。
曲岁云接过他手里的纸,仔细看了一番,然后猜测道:“他不顾一切地走,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威胁到他了?”
“我也疑心这一点,所以我打算先去找一下王穆的娘。”沈时眠说出自己的打算,然后看着曲岁云说道:“可能需要你的那个人帮个忙了。”
曲岁云思考片刻,然后抬头告诉他说:“那你要去问她,我无权让她为我们做事。”
“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觉得我在使唤她办事不高兴嘛。”沈时眠坐到椅子上说话,“我有点饿了,你这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曲岁云目光看向含方,含方回复说:“这个时候厨房的人手已经全部回去休息了,要是沈大人想吃点什么,怕是有点困难。”
“你听见了,厨房没人了。”曲岁云望着沈时眠说,但语气里却有一种刻意隐藏的笑意。
“你们这么大个江府,我就不信你不能给我找出点吃的来。”沈时眠看到远处似乎有一个食盒,起身朝那边靠近。
曲岁云知道他是发现卫初送来的那盒糕点了,也跟着起身,把他拦下说:“我去找人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