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前没成功的同学,都需要在课后补上一篇四英尺长的论文。”
接下来课堂上几乎是怨声四起。因为无论每个人表现如何,弗立维都没有再给他们加一分——即使明眼人都能感觉到,弗立维哪怕不加分,对其他人的态度也热情多了;而那些没成功的人,都在愁眉苦脸地用魔杖戳着眼前的水果,预感到本周作业将会无比繁重。
她身边的佩吉则一直在苦苦折磨自己面前的西柚,好在也无暇再纠缠刚才的问题。
下课铃一响,佩吉就甩了甩酸疼的手腕,把魔杖认命地塞了回去,抱起西柚,“走吧,”她苦着脸叹了一口气,“我宁可写一篇论文。只是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但伊狄似乎并没有注意听,一直若有所思地端详着手心里的一片东西。身边所有人都开始收东西起身了,她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佩吉把五只手指伸到她面前挥了挥,“怎么了?”她伸头去看,尽管伊狄很快反应过来,握紧了掌心,佩吉还是看见了——那似乎是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还写着字。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感到有些恍惚:这张纸条,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来着?
佩吉记忆中,似乎是在地窖门口,有一根魔杖点亮了一束光,有个人也这么拿着一张泛黄的纸条,她好奇地凑过去看——然后——
然后,她的视线就像蒙上了一层毛玻璃那样,渐渐模糊起来,最后画面断裂成一块又一块碎片。
她记不清了。
“走吧,”伊狄已经收好东西,镇定地站在她眼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我没事。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是啊,她刚才看见什么了?
佩吉努力回忆着,恍惚间一激灵:她感觉她一定是有什么理由,才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等着伊狄的。
可是,那个理由是什么呢?
“愣着干什么,”这时候伊狄微笑着推了她一把,打断了她的思绪,“放心吧,我一定帮你完成魔咒课的作业的。”
佩吉恍恍惚惚地嗯了一声,她胸前被什么东西顶了顶,一低头才发现一颗圆圆的西柚还在她怀里。
对了,那是她的魔咒课作业——她让伊狄帮忙来着。
佩吉一拍脑袋,“对了,我想起来了,”她看着伊狄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我今晚就把这篇论文写完才行,咱们赶紧走吧。”
然而吃完晚饭后,伊狄却告诉佩吉说,她还要去一趟费因斯的办公室,只能改天帮她写论文了。
“那好吧,”佩吉歪了歪头,不无遗憾地说,“那我先自己练习一下,改天再麻烦你帮忙改改。”
对面的女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笑得甜蜜而优雅:“放心吧,我现在可以用魔杖了,随时都可以帮你。不过我相信,你需要的只是练习而已。希望今晚过后,你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助。”
本质上,依赖与羁绊只让人变得更脆弱。伊狄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再犯她犯过的错误。
当晚两人分别后,伊狄便往变幻的楼梯上走去。但她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去三楼的办公室,而是脚步一拐,在一楼就出了城堡的大门,往禁林边缘走去。
那里有一座破败的小木屋,她叩了叩门,里面橘黄的烛光从慢慢开启的门缝中透射出来,一个少年灰色的眼睛露了出来。看到是她,德拉科·马尔福松了一口气。
“快进来,”他催促道,“把你要带我去的地方告诉我教父,他看管着学校的夜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