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幕府差役被松阳吓过一次后,倒真的消停了下来。虽说那些武士仍然看吉田松阳和松下私塾不顺眼,但好歹没人再来找麻烦。松下私塾回归了平淡的日常,门生甚至还多了不少——附近增加了不少平民将自己的孩子送来接受私塾的教育。
坂田银时抱着木剑坐在教室的后排打瞌睡,而花崎遥正一脸严肃地进行她的抄书大业——作为吉田松阳对她的惩罚。
本来她的座位一直是在前面的,自从银时来了后为了兑现最开始照顾他的承诺,花崎遥也把座位调到了坂田银时的旁边。高杉和桂作为新来的同学很有好学生气质地坐在前排,和银时不同,该做的笔记认真做,该上的课认真听。
说实在的,在松下私塾,前排和后排座位其实没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按照松阳老师的敏锐度,发现谁在摸鱼是件很容易的事,坂田银时纯纯属于那种屡教不改的,但松阳知晓因材施教的道理,倒也没硬逼着银时要去死记什么。
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花崎遥松了口气,耐心地等墨迹彻底干掉。边上的坂田银时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又揉揉眼睛,一连串动作熟练的不行。
“说起来,是不是说镇上要办祭典之类的东西。”
坂田银时想起前几天去镇上买东西时听到那些大妈的闲聊,随口问了花崎遥一句。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以为对这些事会相当清楚的花崎遥却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什么祭典?”
这下,前面的高杉和桂都不由得朝后面的两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了。
“你们俩都没参加过夏日祭吗?”
“呃,”
花崎遥迟疑片刻,努力回想自己曾在书上看到的内容:
“是会有很多小摊子,卖很多好吃的,还会放烟花的祭典吗?”
“大致的活动内容是这样的。”
桂回答,又有些讶异地道:
“银时那家伙就算了,没想到花崎你也没参加过啊。”
毕竟记事后就在接受父亲的训练了,虽说平日在家也是很受宠爱的女儿,但出去玩的时间还真不多。更别提在花崎遥大一点后,就发生了那件事,她被松阳带走到现在,也没机会见识这传统的祭典。
眼睛情不自禁地亮了亮,连声音都高昂不少,抄完书后手腕的酸软似乎都消散地差不多了。花崎遥点了点头,很兴奋的样子:
“以前都没机会呢,这么说的话,这次我总算能见到了?”
她转头看向边上一脸兴致缺缺的坂田银时,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阿银也很想看的吧?”
“我倒是还好。”
坂田银时托着下巴,被她笑的跟松阳没什么两样的表情恶寒了一下,抖了抖肩膀。
桂回忆着时间:
“已经很近了,要说的话就是后天晚上的事吧。”
穿着浅色和服的吉田松阳就是这时候走进教室的,他的手里还拿着本翻开的书。高杉是第一个发现他走进来的人,抬起头,喊了一句“松阳老师”。
“祭典啊,对我来说也很值得一看呢。”
清澈的碧眸中闪过追忆之意,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但那情绪过的太快,花崎遥根本看不清楚。吉田松阳弯下腰,笑着对他的学生说:
“这么难得的活动,果然还是去看看吧。书上学的再多,也不如自己实践。”
松阳似乎能在各种地方发掘出具有教育意义的事来,而你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也不会抗拒,毕竟吉田松阳总是温温和和的,不强迫着别人接受所谓的知识。
坂田银时说这是松阳的策略,这人怪可怕的,反正莫名其妙地就跟在他后面走了。
话是这么说,坂田银时明显也是喜欢松阳和他的这种教学方式的。花崎遥深紫的眼眸中闪过一缕笑意,上次桂和高杉讨论战国历史的时候,本来在旁边打瞌睡的银时还插进来了话。
背这种历史人物与事迹向来让花崎遥有些苦恼,结果她看坂田银时耷拉着眼皮,说出的内容却是分毫不差,一时间惊奇的不行。
难道他是那种貌不惊人的神童?看似上课在睡觉其实闭着眼睛全听进去了?
女孩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秀气的细眉也微微扬起。坂田银时转过头,看她张开嘴一脸惊讶的样子,不由得别扭道:
“你这是什么蠢表情?我知道这些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大事吗?”
花崎遥的视线落到坂田银时光洁无痕的课本上,踌躇了下:
“因为阿银你平常好像都没听的样子……请问你是怎么记住的呢?”
坂田银时看着她诚恳的样子,喉咙里的话也卡在了当中。他咳嗽一下,眉眼快意地扬了扬,高杉对坂田银时这一副难掩得意的样子很是无语。
“这种东西,用jump的规律就可以很好地记住吧。”
花崎遥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