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云刚上任太平县令就来拜见恩师,怎料事情一出接一出,听见恩师的话只觉得头晕脑转。
刚才不是在处理小童受伤吗?怎么又来了妖怪?这可怎么处理。
可他见恩师镇定自若,随即也安下心来,点头称是,又担忧的看了眼何怀恩。
何怀恩摆摆手说:“放心吧,先顾及百姓,不必忧心我。”
何凤棠又叫住了起云:“起云师兄,我让霞岭师弟们协助你。”
起云目光复杂的看了看何凤棠,何凤棠可是当时师父最喜欢的弟子,最后竟然也一声不响的去了道门。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起云点头,躬身道谢:“那就多谢道人了。”
何林示意几个霞岭弟子跟着起云,跟着离开的还有听见何怀恩的话就吓得六神无主的村民和小孩,纷纷离去回家收拾细软避难了。
不是说没有妖怪吗?怎么又出来妖怪了。
一行人看见还在门口围着的村民,把妖物在太平村的消息说出来,众人连忙跑回自己家。
有的人还纳闷,这大过年的跑庙里去干什么?
等到收拾东西出来,街上到处都是人跑来跑去,兵荒马乱也不过如此了,还是先保住命吧!
顿时,原本吵闹的屋子只剩下何怀恩夫妇,族长父子三人,还有一个跟在何林身边,低头不语的男孩,看年岁和何林是差不多的年纪。
族长原本也是忧心的妖物来袭,见何怀恩夫妇都不着急,也没人搭理自己,突然心生了攀比的心思,难道我一族之长不比你稳得住?
何凤棠看见父亲肥硕的身躯快要把椅子挤满的懒散之态,又看了看步从容,坐端正的何怀恩,心里苦笑一声。转眼又见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更是无奈。
何凤棠对何枫道:“我原本以为你已经绝了入道门的心思,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执迷不悟。你才多大,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昨日我收到你的信,信上你信誓旦旦说有了入道门的法子,我就知道你要闯大祸。今日幸好我来了,不然我要有一个靠着欺凌弱小,走歪门邪道的弟弟了。等安定下来,你就在家中不要外出了。”
何凤棠的语气没有愤怒,只有疲惫和无奈,但听在一向崇拜兄长的何枫耳朵里,却犹如响亮的巴掌一般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
刚才还气势惊人的何枫现在却跪在兄长脚边抱着兄长的腿,哭号着说自己错了。
族长不忍心自己的疼爱的幺子哭成这样,刚想张口见大儿子瞪他,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别过脸去。
“昨日我带师弟们回山,在附近碰到一名流浪的小童,他见我们是修道之人,说自己碰到一个奇怪的人。那人说是探亲的,可前日在同样的地方他也曾经出现过,当日这人却不是这身打扮,身份是猎户。而且他曾亲眼看见那人想偷偷碰枫儿身上的护身法器,却被灼伤,后来又见那人从兜里拿出一块花色奇异的布,他竟又可以拿到手上。这小童也是有胆识,直接扔了石头砸向那人,那人慌乱之下将法器掉在地上,以为被发现了,仓皇逃窜。这小童捡到法器发现枫儿已经走远,碰见我们,就告知这件事。经过我们探查,法器之上,阵法结界之处,都有妖物气息。我已传信至霞岭,最快明日就会来援,眼下先安置好百姓为先。”
何凤棠向何怀恩解释自己怎么找到这块玉佩的缘由说了,果然是何枫折回去自己拿走了。何怀恩看向还抱着何凤棠的腿抽泣的何枫,不觉头痛。又看向站在门口始终没上前的那个流浪的小童。
说是流浪小童,衣服虽有破损,但还是干干净净的,看起来约有八九岁的样子,一双眼眸低垂,看不清楚神色。何怀恩走进小童,放低声音询问:“孩子,叫什么名字?”小童低声回答:“望苏。”
“怎么在外流浪,你家里人呢?”
“找我母亲。”
何怀恩叹了口气:“天下之大,世道之乱,你小小年纪又独身一人,如何能寻到母亲?”
望苏也不是个健谈的性子,只站着不说话,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走。
一时之间,屋内寂静异常。突然内室有了声响,李四娘说:“是不是醒了我进去看看。”
当星阑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片树林里,身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起来这里是一间卧室,可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星阑举起手,手上的伤口也消失不见了,像是想起什么,星阑猛地坐起来,摸了摸脖子,有翻了翻身上的口袋,玉佩不见了,母亲送给自己的玉佩不见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难道自己被人抓起来了吗?该怎么办?五六岁的孩子想下床,但是没有想到床有些高度,自己哧溜一下滑下来摔了个屁股蹲,这时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
随后进来一名中年女子,看起来慈眉善目,身上的青色间裙沾染着一些泥土和血迹,星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也是脏兮兮的,难道自己是被她救了?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