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是滑的,想把手擦干结果手边能够得着的只有衣服,于是在衣服上乱蹭,本就贴身的衣服被晕出一大块水渍。
苏珈想站起来又因为吸盘的禁锢被拽了下来。
蹲也蹲不下去,站也站不起来。
她索性侧过身子,蹲着把被扣住的手臂举高,低头把脸埋进另一个手掌里不说话。
北方的冬天屋子里比室外暖和太多,所以苏珈进门就脱了羽绒服,只剩下里面一件黑色的紧身内搭,下身一件直筒的牛仔裤勾勒出细腰和圆润的臀部。
脊背绷直,无一不显露出紧张和不自在。
被扣住的手腕微微泛红,遮不住的耳垂也红的像是滴血一般。
他开门的时候苏珈的眼神看过来,虽然只一眼就害羞的扭过去,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靳言只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紧,喉结上下滚动他反手关上门迈步走了进去。
在她身前蹲下,微微弯腰在她耳边笑着说道:“要我帮忙吗?”
苏珈还处在羞涩当中不敢看他,低垂着脑袋,小小声的说:“要。”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明明没什么,可是把她扣在墙上,再加上这个姿势和环境,她莫名觉得很羞耻,还有点色/情。
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靳言半跪在她面前,苏珈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晃动的衣角下摆。
靳言长臂伸直,手掌捏住她的手腕,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本就发红的手腕,胳膊细细一条,像是用点力就会折断一样。
浴室狭小,任何的声音都会在这里被无限放大。
心跳声、衣物摩擦声……
苏珈想要缓解下这个尴尬又紧张的气氛,她埋着头小声解释道:“…我就是想给它洗个澡,然后…先试一下能不能用。”
靳言像是虚拢着她,沉默两秒, “然后就把自己扣在墙上了?”意味深长的开口,刻意的逗她,“那脸红什么?”
苏珈仍旧埋着头,声音都虚了,努努嘴含糊道:“……你别逗我了。”
像是求饶。
靳言看到她这个反应更是忍不住想笑。
浴室瓷砖冰凉,身前的男人体温滚烫,手指正捏着她的手腕一点点把吸盘取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若即若离,她抿着唇干咽。
这样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了。
还有金属夹子偶尔打到瓷砖上清脆的撞击声。
温差使得脸部更加发烫,苏珈从指缝里抬头,眼睛偷偷的望过去,发现靳言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一双眼睛在昏黄的暖光下漆黑如墨,
“好了,取下来了。”
胳膊终于落下,举着那么久让她产生了近乎充血的错觉。
她动了动眼珠避开靳言的视线,这才发现自己还维持着蹲下的姿势,身体向后撤退站起身来,近距离地压迫感让她心跳加速喘不过气。
现在这个距离好多了。
靳言也笑着随即站起来,背着光,眼神漆黑深邃,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勾引。
苏珈看的有些着迷,低下头转身换到侧边嘟囔道:“不是吃饭了吗,走吧走吧。”
靳言迈步跟上来,一手把她被打湿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而后,一手抬起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胳膊上摩擦,故意压低声音,眼神揶揄,“都红了。”
苏珈把头扭过去看了一眼又很快挪开,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这个…对…我也没想到那个拴狗绳质量还挺好。”
靳言唇角上扬笑了出来,顺着她的话应和,“嗯,质量是挺好。”
因为这个小插曲,苏珈吃晚饭的时候硬是全程头都不抬起来,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米饭,筷子伸出去夹到什么是什么,夹到碗里就哗哗的往嘴里送。
试图躲避那道时不时望过来的灼热的视线。
靳言还偏偏火上浇油一般偶尔给她夹菜,“吃这个。”
一碗米饭解决掉,也不像之前那样纠结洗碗的问题了,直接放下筷子,字正腔圆的说:“我还有点工作,你慢慢吃。”
靳言坐在位置上看着苏珈肩头紧绷,双手都垂在身侧蹭着指尖,步伐快而虚浮,带着某种急于逃离的焦虑,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排牙齿,又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眼神充满笑意。
她家小姑娘脸皮还挺薄。
给吴广进喂饭的时候还拿指尖点了点它的脑袋。
像是兄弟之间的击掌。
今天周五,放假之前苏珈把这一周的内容全部梳理总结了一下,甚至把下周的规划都又重新检查调整了一遍。
眼看没有其他可以处理的东西,她才抿起嘴巴关掉电脑起身回了卧室,回去的时候也是一身的浩然正气,眼睛没有丝毫多余冗杂的视线关注,径直朝床走了过去。
然后躺平、盖好被子,只说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