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1 / 2)

心里藏事,我脚下生风,狂奔回寨子,迎面阿妈正寻找我们而来,我不及与她打招呼,直奔条件落后的医疗小店,等阿妈跟我到药店的时候,我已经带着一堆伤药离开。

阿妈似乎察觉到出事,跟了我一路,我多次劝解未果,最后无奈对她说离我远一些,有事我会喊她。

阿妈不会拖我后腿,她的战斗力与我不相上下,我俩是寨子里出了名的大力士,也是最优秀的alpha。

“宝宝!你身上痛不痛?”我冲进小树屋,药盒扔了一地,有几盒滑到谢宝宝脚下,他虚弱的靠着树干,脸色煞白神采全失,见到我喊他,他强撑着挤出一丝笑,黯淡眼睛又缓缓闭上,长长的睫毛像陨落落的蝴蝶,毫无声息落下,头也软了下去,我将他抱在怀中轻轻摇晃,目光欲裂质问着那个男人:“你对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只见那男人对我的咆哮毫无反应,置之不理的态度,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早死千百回,可他却气定神闲的给自己上药,拿起消炎药干嚼着咽下,然后才施舍我一个眼神,他冷笑一声。

“你抱着他,却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吗?他发烧了,蠢货。”听闻此言,我连忙用手背去量谢宝宝温度,急不可耐之下我又用嘴唇去试,谢宝宝滚烫的温度蔓延在嘴上,他烧的这样厉害,我在地上一堆药盒中寻找退烧药,谢宝宝迷迷糊糊间睁开眼,乖巧的含着药物。

谢宝宝小巧的喉结,上下翻滚着,没有水药物在喉间卡的不上不下,他侧头干呕几声,皱着眉总算咽下。

“喂,你们两个快点离开,我要休息。”那男人毫不客气躺下,先前被他嫌弃有气味的毯子,又盖在他身上,我求之不得马上离开,谢宝宝已经陷入昏睡,他的抵抗力差的我难以想象。

走了好长一段路,阿妈潜伏在树丛中,她听到我的脚步声显现出来,谢宝宝被我抱在怀中用衣服盖着,阿妈想要掀开看看谢宝宝是什么情况,又怕吓着他,手悬在半空,最后又放下。

我们三人一个昏睡,两个边走边商讨,阿妈说她明天去领土边境打听一下塔竹瓦内部消息,火药在我们这个星球并不流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男人身上还有枪伤,还这样遮遮掩掩,脑内灵光一闪,我又问阿妈:“阿妈,带翅膀的是塔竹瓦高阶领导人吗?”

“有,他是男是女?”

“男的,年龄不大。”

“塔竹瓦最强雌性,我听闻塔竹瓦高阶领导人中只有两位带翅膀的,另一位可能是他的母亲。”阿妈沉思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雌性?”

“塔竹瓦与我们有两种明显区别,一种是他们的体外特征,带着先祖未退化的部分,另一个就是他们与我们同为六种性别,但叫法不一样,他们分雌性和雄性。”

“嗯……”我心神不宁起来,走了这么久谢宝宝的烧还没退,他的嘴角甚至开始起皮,痛苦的表情像在做噩梦。

——

我很安静,我可以呆在房间里面,一整天都不出来,我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甚至连细小的呼吸声都不复存在。

我熟练的推动轮椅,虎口处有常年磨损的茧,硬硬的泛着淡黄。

我一天未进水,也没出去吃饭,我让自己的脑子充分平静,我坐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树枝摇晃,光线变化,飞鸟掠过,云朵渐变……

仿佛我已经死了。

可惜我并没有,我尝试过,以失败告终。

我和水来过一场亲密浸泡十分钟的窒息,我觉得对于我来说那是体验,死亡体验。

在此之前,我练习过呼吸,我用最拼命的贪婪吸收新鲜空气,把我的肺充满,双手在做最后的挣扎,它们紧紧攀附浴缸两边。

我在心里默念,肺部的空气连一分钟都支撑不了,我试图轻轻呼吸,鼻孔吸了一半水,心里开始紧张,我把水逼出去,可惜没把握住力道。

肺部空了,我坚持不住,张开嘴巴水一下子就涌进来,喝进嘴里咽到嗓子,多余的被我吐出来,水面漂起许多泡泡。

我试图张开双眼,第一下感受突如其来的刺痛,我条件反射闭上眼却发现眼眶酸涩不已,我第二下睁开,水进了眼部开始发涩,我强迫自己不闭眼,这一下,彻底适应,我可以看清,水里面混沌的很。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也坚持不住,我自己救了自己,我的双手支撑我的身体,把我从水里弹起来,张大嘴巴,我贪恋呼吸空气,咳嗽这种不适,险些要把肺都吐出来,我还是舍不得这个世界……

冷水不断的往浴缸里灌,随着水流,我感觉自己飘飘浮浮,窗外的夕阳逐渐没落大山,周遭的空气变得冰冷,鼻子刺痛酸辣,浸入水的上半身,随着冷空气不受控制的颤抖。

门外父亲在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我却一动未动,只是静静的等着他发现我,父亲踹开我的门,他在屋里面急切寻找,他找到我了。

他把我从浴缸里面捞出来,他抱着我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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