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芜和沈陌被人带去清洗了。
“果然是美人胚子。”老鸨惊艳的打量着碧芜。
老鸨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到气质如此超凡脱俗,没有半点世俗气质的人。
碧芜笑笑。
“会什么技能。”
“......舞剑算吗?”碧芜犹豫道。
琴棋书画她样样不会呀。
“当然算,你果然与众不同。”老鸨更加满意了。
“我弟弟呢?”
“我吩咐下人带他过来。”
“谢谢。”
一刻后,沈陌被人带过来了。
“姐姐?”
眼前的人很美,沈陌惊呆了,张着一张嘴,久久未回神。
“小陌,别愣在那里了,快过来。”碧芜笑着。
沈陌悄悄看了一眼容貌柔美的碧芜,结结巴巴道:“姐姐......是你吗?”
碧芜摸着他的头,轻笑道:“我当然是你姐姐。”
“姐姐,你好美呀!姐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像仙子!”
沈陌双眸亮晶晶。
夜幕降临,万柳楼热闹非凡。来往客人皆穿戴不凡,姑娘们开心的招待着客人。
酒肉声色里,人们沉迷于温柔乡,忘了来时路。
老鸨上场介绍了今晚夺赛的规矩,哪位姑娘赢得银钱最多,花魁便花落谁家。
比赛开始后,碧芜蒙着面纱站在二楼观望着下方姑娘们的各门才艺表演,看的兴致有味。
要想夺得花魁,出场一定要高调。
一个时辰后老鸨念到了“灵山鸡”,众人一听这奇葩的名字一时无语。
碧芜之所以取名为“灵山鸡”是因为第一次和梨月明许翯清抓山上的灵鸡去烤着吃,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三人吃完后竟拉了一天一夜的肚子。后来才知道带有彩纹的灵鸡是有毒的,不能食。从那以后,许翯清仿佛得了PTSD,一看见鸡就肚子疼,着实好笑。
所以取名“灵山鸡”能引起许翯清的注意。
碧芜望着楼下翘首以盼的众客人,手提着长剑,从楼上飞身下去。
衣带飘飘,气质超凡脱俗,众人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了。他们眼中带着惊艳,齐齐安静了下来。
轻纱蒙面,皮肤白皙。乌黑靓丽的秀发挽着简约不失优雅的发髻,眉眼精致柔和,眉间那朵三叶花钿很吸引人,让她的气质看起来更神秘更缥缈。
他们哪见过气质如此出尘的人,纷纷被她吸引去了。
厅堂里回响着动听的琴声,碧芜手中的剑被她舞得行如流水,舞得生动。剑锋带着凌厉的气势,却不一会儿就被一股柔和的的力量包裹住,一刚一柔,一体同生,彼此不离。
衣带在飘舞,秀发在飞扬,在柔和灯火下,像是一个误入人间的仙子,只匆匆停留一会,便乘风离去。
碧芜不敢将灵族的招数使出来,于是便自己创了一套无序、不带灵族任何招数的剑法。
随着乐曲的缓缓停落,碧芜的剑法舞毕。
碧芜望着安静的众人,他们没有出声也没有反应,想挠头掩盖住尴尬,但一想到不妥,便抓紧手中的剑。
不会就这样的失败了吧?她自认她的表演还不错。
这样的想法刚一闪而过,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有富豪不断往台子上砸钱,直到自己身无一文。
见成功了,碧芜便退下去了。
最终花魁是碧芜。有许多人砸大钱想一亲芳泽或春宵一度,皆被老鸨一一巧妙挡回去了。
碧芜多心想过太瞩目会适得其反,但一想到她常年不出族地,谁也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稍微安了心。
老答应了碧芜只卖艺不卖身的条件。
碧芜在短短三日名声大噪。碧芜成了万柳楼的摇钱树,凡是轮到她登场的时候都座无虚席,客人无不大把大把往她那里丢钱,高兴坏了老鸨,忧愁了碧芜。
能在人间体验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生活,固然有趣,但碧芜实在不想自己每晚都要在来人面前像猴一样被溜。
碧芜每日都在念叨盼望许翯清能赶快发现她接她走,她不想待在这里了,她快撑不住了,她越来越感到烦躁。
每日烦躁的时候就格外想念寒潭以及那张自带静心的石床。偶尔也会控制不住想起美男子,他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为何会一直沉睡不醒。
碧芜看了一眼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老鸨。她越是能赚钱带来收益,老鸨越是不可能放她走。碧芜不禁担忧起来。
“灵山鸡呀,今晚有一位贵客想要见你,你收拾收拾,好生招待,切莫得罪他。”
碧芜并没有告诉老鸨她的真名,她不想告诉老鸨以及不想让这里的人知道,以免给自己留下麻烦。
“他是谁?”碧芜生起了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