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最后是乐杏赢了。
纯碎是躺赢。
因为一路上魏无羡和江澄都在互相使绊子,给对方拖后腿。乐杏根据附近村民的指路,非常!轻松的!找到了地方!
直到乐杏潜入把几个人打晕,江澄和魏无羡都还没到。
乐杏一时不知道该露出怎么样的表情,身边的江厌离也是哭笑不得:“叫你见笑了,他们俩自小就是这样,孩子气。”
乐杏点点头:“确实好孩子气!他们俩今年不是十五是三岁吧!我三岁都不会这样!”
江厌离笑出了声,声音清脆如银铃,弯了眉眼,温柔美丽。
乐杏又接着说:“不过,他们感情真的很好啊。”
江厌离点点头:“是啊,他们非常要好呢,非常非常。”
闲聊了几句,乐杏便不再等那俩,开始查探晕倒的那几人。
寻常的粗布衣裳,手里的茧子是常做农活的痕迹。不是渔民,不是商户,也不是温氏门生,是农户。
农户,庄稼汉。
这不对,以他们之前的设想,来者可能是温氏门生伪装成的商户,用不知道什么办法驯服了水怪,然后投放到了水云镇。也可能是隐藏在暗处的不知名势力在水云镇捣鬼,再可能就是他们的猜想全错,就是商户因为什么不知名原因要大量收鱼。
但是就目前探查的结果来说,确实是他们没想过的。眼前的几个人是纯粹的普通人,身上没有灵力波动,常年累作的痕迹,破旧的衣裳,都表明着他们就是农户。
魏无羡和江澄也赶到了,乐杏大概讲述了一下情况,经过魏无羡和江澄的再一次探查,确定了乐杏给出的结论无误。
于是江澄把几个人踹醒了。
醒来后的几人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为了保护什么不知名的秘密宁死不屈,相反,在醒过来之后,那几个人看着眼前拎着武器的一行人,就哆哆嗦嗦把知道的全说了。
“你们是说,有人雇了你们来这里收鱼?”魏无羡踩着院子里的石头问道。
最前面瘫坐在地上的褐衣人大概是那几个人的头儿,他大着胆子回答魏无羡的话:“是啊,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什么也不用干,就是来这收鱼,这房子都是他领我们来的。”
“那鱼呢?你们收来的鱼都去哪里了?”江澄斥道。
“鱼,鱼我们都烧了。”褐衣人被江澄一斥都开始结巴了:“雇雇雇我们来的人说,不管收到多少鱼,都都都杀掉,用他们给的火折子全烧了。”
“不可能吧,那么多鱼,你们没留一条?”魏无羡提出质疑。
“真没留啊仙长,一条也没有!”褐衣人都快哭出来了。
乐杏倒是相信他们的话:“幕后之人没有用商户,商户狡猾贪图利益,必不会将这么大量的鱼烧掉。没有用渔民,渔民以捕鱼为业,让他们烧掉辛辛苦苦捕来的鱼,也可能出岔子。”
“是啊是啊仙长明鉴啊,我们真的都烧了。”褐衣人点头如捣蒜。
魏无羡陷入沉思,江澄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拿着三毒把这间不大的屋子搜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
他又在褐衣人面前蹲下伸出手:“拿出来。”褐衣人战战兢兢把雇主给的钱袋放在江澄手里。
江澄抛还给他,脸上隐隐有些不耐烦:“不是这个,我要火折子。”
褐衣人看他面色,于是更加战战兢兢把火折子掏出来双手递给了江澄。
江澄解开了锁灵囊,放出了他们留下准备带回莲花坞的那只水怪,把火折子往前一递。果然,不是普通的火折子,是岐山温氏的火折子。
“为什么要用岐山温氏的火折子烧鱼?”魏无羡支着下巴问。
“这谁知道?”江澄有把东西都收拾妥当。
“俺们好像知道。”有个庄稼汉开了口:“之前那人就给了俺们一个火折子,俺们想什么火烧不都一样嘛,就自己生了火,可是俺们自个的火烧鱼可慢,要烧至少三个时辰,用这火折子就快了,一刻钟就没了。”
乐杏接着问:“还有什么知道的嘛,比如雇你们的人什么样,有没有印象,还有收鱼要收到什么时候之类的,有没有给你们指示?”
他们那头儿开了口:“其实之前那人就雇了俺一个,俺这几个兄弟都没见过那人,俺想着那么大一笔钱帮衬帮衬几个兄弟,所以他们都算是俺雇的。他穿了个黑斗篷也没露脸,俺只知道是个男的,大概比这两位仙长矮一点,其他的没了。俺们收到前天就不收了,本来昨天就该走了,但是俺们都住在村里,平时难得来镇上,就想留几天见见世面。”
见确实问不出来什么了,四人也没再管那些庄稼汉,回了客栈。线索就只剩下岐山温氏的火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