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第一束阳光穿过窗帘缝隙不均匀的撒在屋里,勾勒出一副漂亮的金光暖景。黎漾陷在柔软的被子里,长发些许凌乱,贴在脸颊上,遮住了熟睡的眉眼。
黎漾的睡姿不是很好,乱七八糟的被子裹在身上,团成了一颗棉球。
米色的阳光忽然抖三抖,惊扰了室内的祥和。黎漾猛得坐起,长发随意垂在脑后,露出惺忪的双眼。
黎漾费力睁开眼睛,白皙细嫩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向床头,拿起嗡嗡响个不停的手机。
时间六点零五分。
黎漾大脑宕机片刻,才想起自己因为怕错过了小叔的生日特地定了个闹钟。关闭闹钟,黎漾下了床,进去左手边的衣帽间选了一件比较正式的衣服。
一件白色的长袖连衣裙。领口设计成V领,开到锁骨往下五厘米,不会太露骨又会因露出的锁骨而带几分性感。袖口处收紧,显得胳膊长又细。裙摆有些像荷叶边,每走一步摇曳生姿,像极即将翩飞的白蝴蝶。
黎漾对着镜子转了两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定了这件衣服。黎漾身穿白衣,脚踩白鞋,整个人看上去温婉漂亮,书香气更浓。
镜中的人漂亮的不像凡人,好像是天上的月亮落到了人间。
黎漾非常满意。
等她简单化化妆,彻底收拾完自己,差不多早上八点。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扶着扶手一步步走下台阶。
小叔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黎漾下来时明显愣了一下,深邃的眼睛里都是毫不遮掩的欣赏。
黎漾身穿白裙,漂亮的小脸化着精致的妆容。发尾卷了一些弧度,随意铺在前胸,头戴一朵漂亮的小雏菊。气质优雅却也不失高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黎漾每走一步,阶梯上就盛开了漂亮的小雏菊。
南青州放下报纸,站起身慢步走向黎漾。
看见南青州那么正式,黎漾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手紧张背在身后,手心出了一层汗:“小叔,好看吗?”
为了缓解紧张,黎漾故作轻松转了一圈。裙摆飞起,她像极振翅欲飞的蝴蝶。
南青州不做回答,但从未离去的目光出卖了他,替他做了回答,好看,十分好看。沉寂了二十八载的死水微微泛起了波澜,足以情动。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声音明显干哑:“怎么穿那么正式?”
“不告诉你,”黎漾轻笑,冲着南青州做了个鬼脸,“小叔也去换。”
怕南青州不同意,她又说,“我付了钱的!你今天一整天都租给我了!不许拒绝!”
南青州失笑,这小丫头……他什么时候拒绝过她。
“好。”
南青州说:“张伯今天不在,我做完饭再去换衣服?”
“我知道,我给张伯放的假。”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黎漾不想再耽搁,推了推南青州,“小叔快去换衣服,快去换衣服。”
“你呀……”南青州揉了揉黎漾的头,然后上楼换衣服。
黎漾转身进了厨房,怕油渍什么的弄脏衣服特地给自己围了个围裙。小叔过生日,长寿面一定少不了。
她从小娇生惯养,跟着父母的时候,父母疼爱她,不舍得她动手做任何事,以至于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纵性格。
后来,发生变故,跟了南青州,过得也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从未受过半分委屈。大概不同的是,南青州会耐心教她一些道理,并不是一味的娇惯她。
所以好不夸张的说,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踏进过厨房半步。虽从未踏进过半步,但该有的生活常识还是有,葱姜蒜,油米盐,酱醋煤气都认识。
会不会用那就另说了。
而且为了不让小叔的生日有遗憾,她做了十足的功课,知道下长寿面的步骤,她把那些步骤背得滚瓜烂熟,至于技术过不过关那要看今天的实践了。
第一步准备食材。
黎漾拿着菜刀和面板上的生姜面面相觑,她不敢下刀,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她看着姜发呆,想起小叔对自己的好,切姜瞬间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就切个姜,她能做到!
黎漾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手扶着姜,一手拿着刀,闭眼,落刀。手起刀落,姜完好无损。
“……”
切偏了。
再来。
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
“漾漾?”
黎漾吓了一哆嗦,连忙把菜刀放到菜板上,发出嘭一声响,把自己吓了一跳,迅速低下头,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小叔……”
南青州问:“有没有受伤?”
“没有,”黎漾下意识抬头,伸手想证明自己没有受伤,结果呆在了原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话。
她知道小叔帅,不知道小叔这么帅啊!
可能是想与她的服装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