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话,织吾垂了眸子闪着暗淡。
“丢了。”
夷则一惊,却也不敢在此刻多问些什么,只是朝她笑着道:“没事。若你还想要,我替你寻回或者重做都行,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什么。”
她的指甲泛着青色,他心想这是冷出来的,纵使他功力再深厚,也不可能一直用内功供着这一屋的暖意,便忙着去烧了两个炉子。
南吕悄摸趴在床边看织吾小口吃着粥。
心里泛出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早先他就感觉这小姑娘娇俏可人,没想到醒来后竟是这么软糯,说话的声音也是小小的、娇里娇气的,让人听上去就很想把她护在手心疼惜着。
破晓站在灶边,看见他的动作,心里长叹一声:哎,情感泛滥的南吕大人果然名不虚传,他小时候便特别喜欢那些小兔子小猫这一类软萌娇小的动物,如今竟把目光对准了小九姑娘。
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啊。
犹豫了片刻,她想身为夷则大人的侍女,还是有必要去提示一下南吕大人不能对不该的人有非分之想。
却见南吕一脸诧异看向她:“破晓~我没有想到你竟这么不正经!那么小的姑娘,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啊,一看就知道她比我小数岁呢,我都这么大方的让她叫我哥哥了,定是看作妹妹啦。
况且啊,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受伤至此也没个人照顾,若我们不来的话,她怕是死在那湖里都没人知道。啧啧啧”
说着话还摇着头,真摆出一副长辈怜惜小辈的模样。
再次抬起眼,已经一脸狡黠,窃笑着靠近破晓道:“你看夷则明显对那姑娘多多少少是有些意思的,若她唤我作哥哥,那夷则不也就是我弟弟了吗?”
他以为自己捂着嘴笑就能不让正主知道,却不防屋内的人耳力过好,背过手朝着窗外的位置弹出什么。
大氅上的金扣子“咚”地一声弹到了南吕额头上,顿时印出一个红色的凹印,模样煞是好笑。
“夷则,你居然偷袭!”
可没人理他,各忙各的事。
夷则将织吾手中的碗接去放到一旁,“好吃吗?”
她点点头,笑起来的眼睛完成了上弦月。
可,她根本尝不出味道来。
夷则想起了她之前的问题,将手伸到火炉上烤着,心有余悸地开始回忆着诉说。
这一路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艰险,包括和白虎在湖边对峙的时候。
但当她听到白虎对着他们三人发怒时,她还是一脸震惊,随即伸出手梳着白虎的毛,道:“对不住啊,他只是想护我。”
兴许是吃过了东西,力气恢复了些,她思忖片刻,既然夷则三人是为了救她而来,那么她好像也没有道理隐瞒太多,况且借宿的那夫妇二人好像就是他说的“太簇”。
钟阿四夫妇二人住进来的那夜,倒是安然无事。
变故是发生在第二日。
织吾睡得晚,醒来的自然也晚。
她披着那件黑色大氅,睡意还未彻底散去打开房门,却见钟阿四一袭水青色华服,握着折扇面朝着湖,听见她开门的动静,他便笑着转过头。
“你醒啦?”
这人的气质和昨日判若两人,眼前的男人声音依旧温润,却不再是一幅落魄样,反而像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哥。
织吾谨慎地颔首,朝棚架走去,几步后停住侧过头问:“你娘子可好些?”
这种客套话,一般人都是答“好多了,劳您记挂。”
可他却不,他答:“没有呢,一点儿也没有。”
看见他举步走了过来,织吾后退一步,心底里对这人的恐惧越发具象。
“那你们趁早出发,去云南寻医士救人吧。”
钟阿四手中扇动折扇,笑着不语。直到走到她身前几步时方停,“来不及了。姑娘可知,此去云南需多少时日?”
见织吾不答,他也不在意。
接着说:“蜀道难行,又值寒冬腊月,若我此番携妻子前去少说两个月。昨儿个你也见过她的模样了,病得很严重了,对吧”
他的眸光水润,说起妻子便没有再噙着笑,但却又往前迈了一步。
织吾后退半步便抵到了灶台边,退无可退。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再往前来了。”
她余光搜寻着白虎,目光所及之处却没有任何它的踪影。顿时她的心往下沉了沉,这个钟阿四明显不对劲,白虎昨夜吓唬了他,指不定被他引诱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困住了。
闻言,他轻笑一声,后退出一个安全距离,“姑娘误会了。只是我见姑娘好像身体......不太好,所以想着我靠近些,姑娘才能听得清。”
“我没有聋!你再后退些。”她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