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3)

亮的婴儿啼哭,妇人们喜极而泣,几位大夫也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太医从里走出来:“母子平安。”

许氏的命保住了,孩子也平安落地,苏悠心里也是无比高兴的,可迈向房间却是步步沉重。

见苏悠进来,许氏虚弱无力,干涸的嘴角牵起笑:“多谢苏姑娘。”

她一度以为自己过不了这关,却不想苏悠竟然帮她请来了太医,心中的感激难以言表。

苏悠走上前,看着被窝里那粉嫩嫩的小婴儿正安稳的睡着,她抬手掖了掖被角,只道:“好好休息吧。”

她没能开口,吴仁清的死若现在就说她怕许氏会承受不住。

可许氏却喊住了她:“苏姑娘方才可是见着了三郎?”

方才临盆之际,她听见几位妇人在旁说京兆府来了一位官爷让苏悠前去探监,她料想苏悠去见的就是吴仁清。近些日子她总是心神不宁,尤其是在家里遭人纵火,便越发担心吴仁清。

苏悠手僵在那,目光有些躲避,“见到了。”

听苏悠说见到了,许氏原本是高兴的,可见苏悠目色闪躲,她嚅嗫片刻:“苏姑娘但说无妨。”

苏悠艰难道:“他们用了刑……”

不必再往下说,也能从这语气里知道那最坏的结果。

许氏失神的愣在那,怀里婴儿也忽是啼哭起来,她没去安慰孩子,却是先对苏悠道:“三郎注定有此劫难,苏姑娘不必自责,姑娘之恩已是无以为报了。”

她的冷静让苏悠心里更觉得难受,安慰的话到了嘴边都未能说出口:“吴大哥是父亲的学生,你们便是我的家人。”

封了银钱,苏悠送走了太医和宁远侯府的大夫。

子时已经过半,苏悠看着予良坐在院子的屋檐上,忍不住问:“殿下喊你来的?”

“吴仁清宅子里失火,殿下一早就知晓了,所以派小的来暗中盯着。”

予良解释道:“苏姑娘有所不知,殿下如今奉圣上之命查香典司,如今殿下觉得吴仁清被抓有些蹊跷,而其家中失火也恐有人蓄意为之,所以安全起见,留小的在此看看能不能等到些线索。”

也是怕苏悠觉得一个男子进人宅院不好,便自觉上了房顶。

苏悠倒也没说什么,无论如何都是许氏他们的安危为上,她不会矫情于此。

见苏悠折腾了一整天还不打算休息,予良忍不住道:“苏姑娘有小的在,您不必担心。”

“殿下一早就知道吴仁清被抓有蹊跷是何意?”苏悠径直走到院子里坐下。

“苏姑娘不是也知道吴仁清是被冤枉的么?”予良反问道。

这其实是不一样的。她知道是因为她了解吴仁清的为人,可周沅不同,他不是凭感觉行事之人,定然是也知道了些什么。

苏悠知道予良不会随便告诉她,不待他答,便顺着道:“万安沉香能获汴京文人雅士喜爱又得大力推进,除了品质上乘,也少不了香典司的授许。”

可没有绝对的利益,香典司又凭什么帮你把香料推出来呢?周沅大抵是察觉到这一点才会对吴仁清的事上心,但奈何没有查出确凿证据,也没想到他们先动了手。

苏悠道:“殿下想从吴仁清口中找出线索,却又不敢让人太过明显的接近吴仁清而打草惊蛇,可暗处的人从抓他之日起便没想要留他活口。”

予良没有想到苏悠竟然猜到了此,一阵尴尬的笑道:“殿下还让小的别说漏嘴呢,苏姑娘倒什么都知道了。”

苏悠继续道:“所以殿下还没能找到证据。”

“哪能那么快呢!殿下如今一举一动都受着监视,但凡错一小步都会有人大做文章。殿下游手好闲他们参,每日在东宫忙于朝政之事连茶水都来不及喝一口也要被参。”

予良叹了一口气:“圣上虽同意殿下过问香典司一事,但那香典司后头可是尚书令,明目张胆的去查,又能查到什么。”

只要说起自家殿下,予良没什么保留,他对苏悠是绝对百分百信得过。

若说为什么,大抵就是两人都曾为对方豁出过性命,也都在乎对方胜过自己。如今表面上将对方推向十万八千里远,装着形同陌路,其实也都偷偷惦念着对方。

“殿下静慈庵回来以后,整日忙于案前处理公文,一日只一膳,那架势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累死自己。”

予良顺势替自家主子倒了些苦水,却不想下方的人根本没听进去:“既如此,我可以帮助你们殿下。他行事不便,我为叶氏香铺的掌柜,能以此身份接近香典司。”

“……”

眼瞧着这话是没办法拉同一道线上,予良没了辙:“苏姑娘您也知道香典司牵扯朝堂,万一您出了什么叉子,谁能承受得住殿下他……我的意思是您就别再与小的讨论此事了,小的可不敢替殿下做主。”

苏悠沉默了一下,点头,起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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