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年年身上的穷鬼已经驱除出去,众人心里的高兴便更甚几分。 眼前流光溢彩,耳中慈悲的咒声吟唱不绝,响彻夜空,把整个场面推上新的热潮。 他们在人群里找到叶乘风和时空,把驱散穷鬼的事分享与他们。两人也都为叶年年由衷地感到欢喜。 过了一会儿,台上那中年人吟唱结束,又一束烟花绽放上夜空。那个中年人缓缓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队美轮美奂的龙舞,气势磅礴地跳了起来。 “那是我们族长,洛方远。”时空指着缓缓退下的中年男人介绍道。 “那真是要好好谢谢他。”叶年年循声望去,真诚地说道。 只见那男人缓步退下,在那奔腾的龙舞后显得非常违和。待走到后台帘幕处,他捂住胸口,整个人直直向后栽去。 龙舞时而蛟龙出海,穿梭前进,时而龙游四海,腾飞云霄。一时间台下竟没有百姓看到那男人倒下。 “不好!”时空挤过人群,向那后台处奔去。 叶年年几人也跟在他后面,想看看有什么忙可以帮上。 待跟到后台处,那中年族长已经被几个舞者围住,却无人上前去拉上一把。 后台里水泄不通,气氛却凝重到极点,隔着薄薄的帘幕,外面一片欢声歌语,里面却气压低沉,只有低低的吸气声,无人说话。那围着的舞者见到时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叶年年望去,才知道为何没人敢动那中年族长。 只见那中年族长直直躺在地上,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和两条腿却四肢曲折,仿佛被人生生折断。他嘴巴微张,面目狰狞痛苦,头歪向右侧,脖子似已被拧断。 整个死状惨绝人寰,正常人都能瞧出其中的诡异异常。 饶是如此,时空还是上前探了探他的口鼻,而后默言不语。后台的人都似以他马首是瞻,一时间都在等他发话,没有一个人有其他动作。 叶年年甫一看到尸体,震惊之余,条件反射地看向言书回和他的衣襟。 只见言书回脸色沉重,紧紧地皱起眉头。在她看向他的时候,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示意她暂不动作。 “族长旧疾复发,遗憾病逝。”时空沉声说道,“今日之事,绝不许外传。你们听明白了吗?”他望向众人,已没有之前面对叶年年他们时的温文尔雅。 他脸色冷寂得可怕,眼底闪过刀锋一样的锋芒,声音威严容不得半点拒绝。 ”明白!”那些洛日人异口同声说道,竟毫无质疑之声。 叶年年几人立场颇有些尴尬,整一个后台,唯有他们几个是这洛日族的外人。后台的洛日族人围住出口,没人再看那尸体,纷纷望着此间的几个外人。 “这是我的朋友,不必为难他们。”时空走到叶乘风旁边,说道:“乘风兄,你们先回我家,我先处理这边的事。” “不能让他们走。”有一个跳鼓舞的舞者站出来说道,“我在台下看到他们放出一只妖物,是他们干的!” 这话一出,一众哗然,几个人慢慢围起他们,还有几个人把后台的出口给堵住。 “不是我们,那只是一只穷鬼,做不出这么大阵仗。”叶清影焦急道。 “什么放出妖物,老子还看不上那穷鬼是妖物。”沧何说道。 “真有妖物!” “不能让他们走。” “怎可能只是一只穷鬼,我洛日这般繁华,怎会有穷鬼敢来。” 后台一时间七嘴八舌,那些人刚刚失去他们的一族之长,悲痛之余,急需化悲伤为愤怒,寻出凶手。而他们几人误打误撞进到这里,又因为那只穷鬼被人瞧见,当下百口莫辩。 “别吵了!”时空威吓道。他的气势盛气凌人,一下就让各人把所有的言语吞回各自的肚子里。 叶年年不知道时空在洛日族里是怎样的存在,现在看来,他应不单单只是一个祭祀员,而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甚至可能仅次于族长。 后台的沉默被前台的歌舞升平放得更大。 只听时空说道:“他们一进城我就知道的,那确实也是一只小小的穷鬼,只不过久仰洛日盛典,顺道来驱邪罢了,明日便会离开了。” 他说话的时候面色冷峻,双眼像天山的冰雪般寒冷。虽说得本就是实话,却含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威严,给人一种只要反抗就会遭殃的感觉。 “乘风兄,今夜的事,事关我族名声,我族一族之长的性命,烦请各位也不要对外声张。”时空又对叶乘风说道,说着还环顾了其他人,像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者,巡视他的下属。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