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女下半张脸虽被黑布遮住,却遮不住她如花的容颜。 那鼻梁,那眼睛,都是精致至极。一张黑布覆盖在上面,反叫人觉得有种神秘莫测的美。 “你是谁?”叶年年问道。 理智告诉她要全身戒备,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好似此刻她面对的不是陌生人,而是多年不见的好友,简直反常。 像看穿了她的想法,那蒙面女子道:“你不用想着做什么,你在这里做不了什么的,这里是我自己的空间。” 见叶年年一脸疑惑,那女子叹了一口气,直接坐到屋内的木凳上。 她坐下后,不知又做了什么,身着粗布麻衣小厮打扮的叶乘风“嘣”地一声凭空掉在地上,却还是昏迷的状态,没有醒过来。 叶年年一见是叶乘风,赶忙跑过去。但她仍然直觉没有危险,叶乘风同刚才的她一样,只是晕了过去。 那少女说道:“你这小厮也忒不济,你中了迷药进到这里,醒得还比他快,看来忠心归忠心,却没什么作用。” 叶年年检查了下叶乘风,果不其然,叶乘风也是毫发无伤。她晃了晃他,把他叫醒。 此刻境地匪夷所思,她得让叶乘风赶紧起来,发挥他的聪明才智,分析分析。 叶乘风迷迷糊糊地被叶年年叫醒,睁眼便瞧见叶年年,急道:“年年,你怎样?那妖呢?” 妖?此间除了叶年年自己,哪还有什么妖?莫不是那少女?可是那少女除了半蒙着面,叶年年却感受不到异常。 “看来你也不是真不济,还能看出点名堂。”那少女娇笑道,仍坐在那里,看着叶年年和叶乘风。 “你到底是谁?”叶年年又问道。 她心下一片疑惑,按理她觉得此时状况异常,应是周身戒备。但从刚刚到现在,她提不起一点要攻击,甚至自保的念头。 那少女道:“我?我是谁不重要,我抓你来,只是要问问你,为何想不开,去做那无甚用处的圣女?又为何……” “嘣!”木屋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少女的话。 叶年年顿时觉得地动山摇,整个木屋摇摇欲坠。叶乘风刚刚从昏迷中缓了过来,又经了这一下震动,整个脸色惨白。 那少女却不在意,一手撑在木桌上,似有源源不绝的黑气从她手掌溢出,经过那桌面,又顺着桌腿,涌进地板。顷刻间木屋便不再震动,好似刚刚的震动没有发生一样。 随着那黑气的慢慢注入,叶年年终于发觉出不对劲在哪里。 这一间小小的屋子,只有黑气是流动的,而四周的空气根本没有流动,也没有风。 她嘟哝一句:“真碍事。”又继续朝叶年年道:“你看你风华正茂,这里有个小厮为你赴汤蹈火,外面又有一个为了你要硬闯进我这,你还做那圣女做甚?” 外面?可她刚刚往外看,并没有人呀? 叶年年心里疑窦丛生,只得继续发问:“所以你掳我们至此,只是为了劝我不要去做圣女?” “本来是这样,如今还多了一个。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太悲伤,我把你撸来,你那郎君却没有来追你,反而顾着你的丫鬟。世间男子大多薄情寡义,吃着碗里,又想着锅里。你还是早早离开那烂人。依我看,外面卖力要闯进来的便不错。”那女子回答道。 说话间,她手中的黑气又慢慢溢出,注入地板里消失不见。 她说的郎君是沧何,丫鬟是叶清影,那么此刻她口中说要硬闯进来的,毫无疑问便是言书回。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连言书回都没有办法? 叶年年望着那源源不断的黑气,心里焦急得不行,刚刚的动静那么大,这个木屋却完好如初,万一这黑气对言书回是有害的,那该怎么办? 纵使焦急,她却面不改色,一边扶起叶乘风,一边道:“那我不做这个圣女了,你便放我走吗?” 那女子似没想到她还没怎么劝说,叶年年便直接放弃。她沉默了半响,说道:“当然放你走,但我要放点东西在你身上。” 她说完,掌心的黑气扭了个方向,向叶年年袭来。 只不过一瞬,那黑气便逼到叶年年和叶乘风面前。叶年年本能地推开叶乘风,往一旁闪去。 但没有用,黑气包裹住他们,躲都躲不掉。 叶年年觉得在这个木屋里,她甚至连平常三成的妖力都使不出来。心里却没有半点涟漪,不知为什么,那袭来的黑气,她总觉得并没有杀气。 眼见那黑气无知无觉地覆上来,直到弥漫在周身,眼前只有一团黑。 叶年年似乎在那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