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东方君由回来了,叶年年他们便决定在东方家休整两天。赶了半个月的路,几人风餐露宿,风尘仆仆,十分狼狈。 叶清影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东方君由,也完全不拿她当外人,将此行的目的和一路上的见闻都告诉了她。 等到他们将行李马车安顿好,又洗漱休整一番,东方君由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东方家正厅里,东方君由道:“怪不得时空在洛日族里掀起了这么大一阵风波。原是这样。” 她看叶乘风几人一脸疑问,想到他们一路赶路,确是不曾听说洛日城的事。便又道:“他当上族长后,短短半个月,洛日族旧势力被连根拔起,竟又牵扯出一桩又一桩凶案。到今天,也还没处理清楚。” 说完她默了默,似乎也想起与时空在一起求学的日子,对时空的所作所为不再置词。 众人心里一阵唏嘘,心里纷纷都有所感。 叶年年一阵落寞,这是他的苍生。但是洛暮暮和洛朝朝却从此不在了。 叶乘风心里也不好受,不想再继续谈时空,便道:“君由,此番还有件事要问于你。你可曾听说过北方有什么狼族部落?” 东方君由颇有为难,道:“可有别的什么线索?” 沧何充满期待地看着东方君由,此时他周身的冷傲都散了干净,反而像一个期待拿到糖的孩子。 他少有如此礼貌道:“东方姑娘,我父亲在我幼时把我托付出去,自己独自回到狼群。听惊白阿爹讲,那狼群部落也并非一般狼族,我父亲是一只通体银白的白狼,是这世上稀有的白狼妖兽,统领着望月一族。我当时年纪太小,其他却是记不清了,但望月两字却一直记得清楚。可我打探了这么些年,却从没有找到过。” 东方君由听罢,若有所思。沧何和言书回这一路而来,想必也问过言书回了。连他都不知,她又该如何得知。 “望月,白狼……”她沉吟一声,似又想起什么,道:“我爹曾经跟我说过,北陵邑最北的荒原上,曾经有一个神秘的狼族部落,由一只白银狼统领,和人类互不干涉,相安无事。但它们行踪隐蔽,见过的人并不多。这些年来,却也再没有听说有人见过了。是以你刚刚说起,我却想不起来。” 沧何闻言,眼中的期待渐渐没有了光彩,脸色沉沉,他又变成冷傲的狼族王子了。 叶年年知道他心中失望,又听闻曾经确存在的狼族,如今却不再了,顿感老狼王凶多吉少。 但她还是拍拍沧何的肩膀,安慰道:“一个族群,应该不至于说消失就消失,总会有线索的。” 她很想跟沧何一起去荒原找,但眼下叶家的诅咒和杀父母之仇还未解决,她没有办法。 沧何和叶年年从小一起长大,又相依为命多年,早就生了默契。此刻他知道叶年年心中也不会好受,轻轻地“嗯”了一声。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叶家这一代的被诅咒之人,还有杀害惊白阿爹和心予阿娘的凶手。他从小被托付给他们,早就也把他们当成一家人。 “我爹虽然过世得早,但是早年他出外修行游历,均有留下记录。我这就差人找找,看看其中可有线索。”东方君由说道。 她说话处事英姿飒爽,此刻眉宇间却还透着温和理解,竟完全不计较沧何是妖。 “那就有劳东方姑娘了。”叶年年替沧何说道,觉得东方君由真是无可挑剔,难怪叶乘风对她念念不忘,言书回也和她这么亲密。 叶清影道:“我们反正要待个两天,有什么要我们一起找的,我们也可以帮忙。” 东方君由看着她笑了笑,道:“说来我却还没问你,你和沧何兄弟间的锁妖线又是怎么回事?” 她和几人接触了小半天,叶年年和沧何相处无拘无束,虽没有很亲密的举动,却处处彰显着默契。而叶清影却拿着锁妖线束着沧何不解开。沧何作为一只出生即修成人形的妖怪,那锁妖线按理也不可能真的束得住他。 叶清影涨红一张小脸,含糊道:“就不小心锁住了,能力不够,也不知怎么解?姐姐可有办法?” 东方君由两手一摆,道:“我哪有什么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 沧何此时心情正不好,又听到说这锁妖线,心情复杂,剪不断理还乱,烦得要死,一张俊脸冷若冰霜,不知道该气自己还是气叶清影。 叶清影头低低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书回打破僵局,道:“锁妖线的事情不着急,横竖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他问东方君由道:“我嘱你留心的事可有什么异常。” 东方君由道:“正要说这个事呢。书,我这几个月往返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