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5)

回到寝殿的连欶被裴胄先一步带回清漳小馆,此时的百川流还沉浸在阵中,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来寻他的弟子,把还在地下打坐的百川流唤醒。

阵中十载,阵外盏茶。

不过几刻钟的时间,连欶就像走完了别人的一生,既怅然又唏嘘。

给自己和裴胄倒了一杯茶,连欶撑着小脸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周将离要杀百川流的?”

明明自己跟他一起寸步不离,可裴胄总能预见下一步。

包括周将离求自己哥哥放过百川流这件事,裴胄也在她耳边说过。

手里捏着连欶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的,跟他先前震碎的,一模一样的茶杯,裴胄优雅地轻啄一口道:“很明显。”

明显?哪里明显了,她都没看出来。

“因为她要的不是报仇,而是报复。”如果只是报仇,那让周将阎动手岂不更好。

而周将离一步步的设计,就是想让百川流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刻,被自己亲手了结。

转头看向窗外的鸟语花香,站在窗沿上的小麻雀轻轻啄着掉在上面的花瓣,连欶突然觉得做一只鸟倒也不错。

但是念头一转,她想起被百川流困在湖心里的周将离,就像被权贵豢养的金丝雀。

可百川流不知道,他抢来的不是普通鸟儿,而是能要他命的涅槃凤凰,“啧啧啧,自作孽不可活啊。”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高阶阵法,但芍药情阵会把一个男人内心深处关于情爱的观念给极具放大,就像阵中的百川流,他心中无爱,就到处留情,最终招致杀身之祸。

晚上在饮源殿就餐时,连欶就听侯子瞻在饭桌上直嚷嚷,“天杀的,我不就是念错一个字,宫主竟然罚我抄三百遍心法要诀,我这抄到天亮也抄不完啊。”

哀怨的声音传遍整个饮源殿,周围的人都向他投去同情的眼神,连欶更是在他的侧后方偷笑,心道他不正是上赶着给百川流送人头,好让他发泄吗。

本来连欶是想邀请裴胄一起吃晚饭,对他表达感谢的,但却被他拒绝了,“不必,我不便出现在这里。”

前一段时间他才带人在龙荒朔漠跟浮幕宫打了一仗,如果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家大本营,不更是积怨吗。

坐在连欶过道旁边的北长缨在端着饭碗准备离开时,偷偷给连欶留了一个小纸条。

看着从天上掉在自己碗里的纸团,连欶下意识地用筷子把它挑出去,但当她抬头时,不小心就对上了北长缨望过来的眼神,凌厉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

反应过来的连欶抱歉地笑了笑,迅速把纸团塞进了自己怀里。

出了饮源殿准备回清漳小馆,连欶还是打算在路上就打开纸条,“万一她是叫我去找她,从饮源殿过去,岂不是更近。”

拜服于自己的聪明,连欶边笑边展开团成一团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云非鹤,危矣。

借着路过的灯笼,连欶看着几个字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云非鹤不是和谢炤清在归庸殿跪着吗,他会有什么危险。

慌忙地藏好纸团,连欶拔腿就跑向第四峰,她听上课的弟子说,宫主允许他们在非课业时间回去休息。

原本在所有人眼中不近人情的百川流成功给自己洗白,变成了严慈并济的好宫主。

对此,连欶是嗤之以鼻的,从里黑到外的人,跟看似带了一点白的人,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一路跑到第三峰和第四峰的岔路口,连欶迎面碰到看完谢炤清回来的凌烟。

停下来跟好似哭过的凌烟打了声招呼,连欶想转身去到左边的小路上,可却被凌烟喊住,“你最好别去第四峰。”

一个让她去救云非鹤,一个让她不要去,连欶一时摸不着头脑,疑问道:“为什么啊?”

凌烟从夜色中走到灯笼下,眉眼含波的样子,让连欶想起了记忆里的周将离,一样明艳动人,楚楚可怜。

湖水蓝的衣裙扫过路边的杂草,凌烟悄悄凑到连欶身边道:“我听说葛长老研制出了一种新的丹药,正找人试药,而宫主说如果云非鹤愿意,那就免了他的罚跪。”

“所以云非鹤答应了?这不是好事吗?”既能吃上好的丹药,又能免于罚跪。

凌烟挺翘的前胸起伏着,她实在气极道:“好事?呵,我们当初也以为是好事,可其他师兄说,葛长老的丹药,十次有九次失败,还有一次是会把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所以,其实那九次就是直接变成鬼,当场毙命。

哪怕他答允自己的弟子,服下丹药后他将助其直接越到高阶弟子,就这都没人愿意试药。

什么丹药这么凶狠?只怕是毒药吧,连欶焦急地看着凌烟,迫切道:“那云非鹤吃了吗?”

何止是吃了,云非鹤还以此为由,让葛长老当场把他抬为高阶弟子,左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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