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她的茶技可是在仙庭培训过的,不说数一数二,排个七八名还是没问题的,“呵呵,那我多谢你了。”
用她的,喝她的,到头来自己还被气死。
“对了,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自他在归庸殿救下云非鹤和谢炤清来,从未在连欶嘴里听到有关谢炤清的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挺过来呢。
“你说谢炤清啊,他没有云非鹤好的快,前两天才刚刚跟其他弟子一起练习。”若不是碰到北长缨,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连欶还真忘了这么个人。
对于连欶在浮幕宫白吃白喝的事情,裴胄一直都很好奇,索性一起问了,“为何你不与他们一起修行?”
大大小小的山头他都走了个遍,也对他们修习的术法有所了解,跟那日与他交锋的人相比,实在不堪一击。
像是被人单拎出来批评说为什么不好好学习的连欶,梗着脖子脸红道:“我,我不想修仙。”
至于不想成仙的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裴胄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很多事情他也只是淡淡问一句,并不代表他就想知道答案。
转眼间,新弟子来到浮幕宫也已经五月有余,其间有过一次探亲,不过是弟子们跟长老申请,让自己家人前来山下相聚片刻。
但大都因为路途遥远,很少有弟子愿意家人奔波一次。
倒是凌烟和侯子瞻家里来了人,还给他们带了不少的好东西。
连欶也被他们邀去饮源殿,偷偷开了一次小灶,吃了烧鸡和豆包。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样的探亲能多来几次。
眼看半年一次的考核马上就要到了,大家都脚不沾地地加紧练习着。
而能在第一次考核中一跃而上的,就数根基本就稳健的君让尘了。
不过连欶却最看好徐行和朱华希,觉得他们两个也不差。
对此,裴胄只是撇了一眼不远处在后山加练对打的徐行和朱华希,漠然道:“他们两个心态浮躁,若是长此以往,恐会入歧途。”
在这个本就竞争激烈的山里,要么像连欶一样当只鹌鹑,永不想出头,要么就要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给自己夺一个辉煌的未来。
但能进浮幕宫,本就算人中龙凤,又怎甘心屈居人之下。
“那怎么办,要不我给镜辞长老说一声,让他多提点提点他们。”
虽说连欶跟徐行的关系不好,但也不代表她就阴暗地希望徐行他们从此一蹶不振。
在假山后小声说话的连欶和裴胄没有注意到,此时杀红眼的徐行正把朱华希步步逼进角落里。
等致命的一击落在头顶时,朱华希甚至忘了拿剑帮自己把伤害降到最低。
还是裴胄感受到空气中的杀气,才出手击退跃在空中的徐行,将他送出数米远。
后背的剧痛把失去神智的徐行拉回现实,还不知道自己差点误杀对打的朱华希,神志不清的他还以为是连欶带人故意针对他们两个。
捡起掉落在手边的剑,徐行扶着断腿缓缓上前,拦在瘫坐的朱华希面前,“连欶,你不想当弟子就算了,现在还要拖累我们两个吗?”
被莫名其妙指责一番的连欶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搞清楚好不好,刚才是你差点杀了朱华希,要不是。”
还没有想好措辞介绍裴胄的连欶突然卡了壳,却被徐行认定为心虚,处处逼问道,“要不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分明是你无理狡辩,要不是你,我们两个又怎么会受伤。”
如果真的因为这伤而延误了考核,他非得让连欶付出代价,就算镜辞长老拦着也不行。
站在一边的裴胄淡淡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不语的朱华希,旋即同情地看着连欶。
无语至极的连欶紧握着想打人的手,她气徐行的不分皂白,也气自己的好心。
“你心里这么阴暗吗,要不是我身边这位裴师兄及时赶到救了朱华希,你就等着愧疚一辈子吧。”实在懒得跟徐行这个睁眼瞎说话,连欶衣裙一甩,就出了后山,边走还边气恼。
连欶走后,裴胄幽幽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徐行,以及一言不发的朱华希,本不该管闲事的他还是冷冽地开口道:“心不静则恶意起,恶意起则入九幽。”
跟聪明的人说话,往往不需要说得太满,像裴胄这样的点到即止,如果徐行或是朱华希能听进去,又何尝不是一次点拨呢。
似有所觉的徐行看着抬步离开的高阶弟子,脱口而出,“你,”他想问清楚,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原本跌坐在地上的朱华希不知道何时站了起来,双目无神地黯然道:“你该向连欶道歉。”
他也该去。
讶然地看着受伤的朱华希,徐行满脸写着不可置信,“道歉?难不成真是我,”
真的是他伤了朱华希。
垂首的朱华希没有多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