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甜腻的点心了,更像是姑娘家喜欢的。
一想到姑娘,余祸惊地弹起,语无伦次道:“余殃,你说主君他,他是不是。”是不是起了椒房之乐。
余殃清明的双眼撇了一下没出息的余祸,慢吞吞道:“不可能,主君不会喜欢凡人。”
他们的主君裴胄,是绛台选中的王,与天齐寿,与神同力,岂会对凡人动心。
话虽是这么说,但余祸还是老实跑了罗丈城的所有点心铺子,用了自己来回人间几趟攒的银钱统统买了下来,“也不知道主君爱吃哪一个。”
所以裴胄在看到七八个包裹时,一时不知道该夸他办事细致,还是痛扁他的“好心”。
等连欶吃饱喝足外出散步时,月亮已经渐渐冒了头,浑身冒着热气的她也不知冷,净往林子深处钻。
她这一钻不要紧,可就在她准备回去时,却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远眺着挂在天上的月亮,也已经改变了方位,所以连欶无力地蹲下抱头责备自己,“我真是笨蛋。”
好端端地怎么走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这下好了,她要么被可能存在的野兽吃了,要么被冻死在野外。
就在她在脑海里搜刮着走出密林的方法时,一阵微弱的说话声突然传进了耳朵。
大晚上的,在一片无人踏足的野树林,有着男女的对话声,连欶顿时竖起偷听的耳朵,猫着腰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连欶也渐渐听清说话的内容。
只听淡漠的女声说道:“你不必劝我,我意已决。”
相比她的淡定,在她对面的男人明显焦急许多,“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不说你,你的族,”
你的族?什么族?连欶还想接着往下听,但却被一声呵斥打断,“够了,我做事不必由你来教。”
连欶隐在灌木后的身形不敢露出,但她总觉得此人说话的语气在哪听过,直到对面的男子轻轻唤她的名字,“长缨。”
长缨?北长缨?听到名字的连欶瞪大双眼,不仅是因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北长缨,更为了此人语气里的深情缱绻。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中的一个人在这里,连欶肯定就跳出来跟着他们出去了,但现实是,她不仅撞见了偷摸说话的两个人,更是在一旁听了一耳朵。
只是听地没头没尾,她也没听懂。
等说话的两人都走后,连欶又试图绕了几圈,但次次回到起点,“真是见了鬼了,大不了我不走了。”她就不信,到明天一早,她还找不到出去的路。
悲伤地抱着胳膊蹲坐在树下,连欶这才感受到呼啸的北风,她不受控制的身体在风中颤抖着,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冷,我一点都不冷。”
哪怕上下牙磕碰在一起打着颤,连欶依旧把头埋在怀里道:“睡觉,睡着就好了。”
不知道与寒风对抗了多久,连欶这次竟真的混沌着睡了过去。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裴胄却感受到她微弱的生命。
是有着他血脉的胭断骨刀在连接着他和连欶之间。
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裴胄浅色的眸子在夜里像悬在空中的双月,而得益于不同寻常的双眼,让他能在夜间也如白日般畅行。
闪身到了连欶空无一人的房间,裴胄这才发觉,连欶自傍晚时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定了定一直躁动的心神,循着她一路留下的气息,裴胄一路找到密林。
在踏进去的一瞬间,他才反应回来,这里被人设下了高阶阵法。
为了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把连欶救出来,裴胄这才没有一脚踩烂困住连欶的阵法。
走了片刻后,裴胄才在一片空地处,看到正蜷缩在树边的连欶,她背靠着苍天的大树,就像在仙庭时那般,靠着古树仓旼安然睡去。
只是这次仓旼没有唤她起来,而是给她送来了裴胄。
走进时裴胄才看到她冻紫的小脸,浑身上下比他还要冰冷,而他不悦的心情,更是让周围的温度骤降,天空似乎又有小雪飘下。
为了不吵醒她,裴胄轻轻抱起几乎僵硬的连欶,将她圈在自己同样没有多少温度的怀里。
直到此刻,裴胄才思考一个问题,为何他生来就体温极低,如果他是个正常人,那是不是就能暖一下冻僵的连欶了。
被他稳抱在怀里的连欶感受到忽上忽下的身体,还以为自己屁股下面的土地要坍塌了,她努力地挣开眼睛想看一眼最后的人间,心想自己任务没有完成,回去后是不是又要受那折磨死人的阵了。
但入目的,不是漆黑的夜,不是皎白的月,而是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他紧绷的唇角。
一直看到他眼尾的痣,连欶才堪堪反应过来,原来她还没有死,而是正被裴胄抱在怀里往密林外走去。
专心走路的裴胄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已经悠悠转醒,直到连欶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