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赤黑袍缠斗时,发现了让她心头直颤的事情。
“他们,他们用的,是浮幕宫的剑法。”
微启的唇瓣变得煞白,连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不断给自己洗脑。
“巧合,肯定是巧合。”
可是镜辞说过,无论是浮幕宫还是其他门派,独门剑术只有本门弟子才能得到亲传,其他人学了,也只是邯郸学步,早晚走火入魔。
被眼前一闪而过的剑光吓了一跳,连欶木楞地往后躲闪一步,可后背却直撞上粗壮的石柱。
那熟悉的步法和剑术,就连配合起来攻击凌阊的剑意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哪怕连欶再怎么不敢置信,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分明就是第二峰的钱煎才会的绝脉剑法。
杀红眼的凌阊在被绝脉剑围困时,连欶正颤颤巍巍地被面具男扼住脖颈举起。
“呵呵,还漏了一个。”
脚尖蹬着即将离开的地面,无法呼吸的连欶双眼猩红地望着面具后的一双眼,“你,你到底是谁?”
可回答她的,只有脖颈间更加紧握的力道。
像是看着死人的金铜面具人还以为连欶会稍微反抗一下呢,没想到她这么废物,他不过动动手,就能轻易了结了她。
“我?我是送你下地狱的人。”
阴森恐怖的声音在连欶耳边响起,她想,这才是从地府爬出来的声音。
在脚彻底离地的时候,连欶还抽空看了眼凌阊,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撞。
看到连欶因窒息而通红的小脸,凌阊也不管即将砍到自己身上的数把长剑,扫过身前的障碍就要朝连欶奔来。
可他再快也快不过凌空的剑意。
皮肉破开的声音,彻底攻破连欶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赤红的眼睛被四散的红光照到,原本手中紧握的骨刀被她用尽全力在空中一划。
“啊!!!”
几滴不属于连欶的血溅到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
而原本还洋洋得意的面具男则捧着被骨刀划伤的手臂,骨刀无毒,却也见血封喉,只是连欶跪地的瞬间,他就被活生生冻在冰里动弹不得。
想赶来救连欶的凌阊被袭击后撑剑跪地。
虽然受伤了,但他看到朝自己爬来的连欶时,还是欣慰地笑了。
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就连连欶都觉得他莫名其妙。
虽然领头的面具男被连欶给冻上了,但却丝毫没有震慑到被凌阊斩杀掉只剩下的十几人。
而这些会用钱长老独创绝脉剑法的人,却是他们最头疼的事情。
扶起后背渗着鲜血的凌阊,连欶哑着声音说道:“镜辞长老说过,绝脉剑一旦形成,非人力可破。”
所以他们很有可能葬命于此。
非人力可破吗?
凌阊快要断裂的剑再次被握起。
他们两个对面,是气势汹涌的剑阵,一脸苦色的连欶正思考着有没有可能让凌阊活命,只听见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如果我破了,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哈?
连欶还以为凌阊的脑子被踢坏了,但抬眸,入目的,是他紧绷的下巴,以及信誓旦旦的唇角。
身前是几乎牢不可攻的剑阵,身后是凌阊不断虚弱的身体,哪怕成功的几率渺茫,连欶还是答应了他。
“我答应你,十件百件都答应。”
哪怕只是装作相信他,连欶也会做到。
将全身修为与剑意捆绑,凌阊松开连欶的搀扶,“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吞噬万物的剑阵即将到达脚下,凌阊推开身侧的连欶,自他为中心升起阵阵飓风。
“凌,”
连欶想叫他的名字,可两方势力对决带起的空气翻涌,把连欶逼得不得不躲在柱子后面。
第一次见到可以摧毁整个山体的对决,连欶的眼睛被剑气带起的飞沙刮得生疼,但她还是睁着眼睛准备搞偷袭。
可凌阊却没有给她留这个机会。
以一人之力对抗绝脉剑,如果钱煎在场,只怕会笑凌阊的不自量力。
但凌阊却早就察觉,此剑阵的破绽所在。
这是他用一后背的剑伤换来的,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什么绝脉剑阵,不过故弄玄虚。”
可惜列阵的人再怎么掩护,凌阊都找到了绝脉剑阵最薄弱的地方。
那个几乎不改变位置的人,就是绝脉剑的剑锋,断了他,也就断了一切攻击。
凌阊一人一剑顶万剑,将神识化为剑意,剑随意动,无孔不入。
饶是见过镜辞剑法的连欶,都被此刻凌阊的只身如剑而惊讶到。
“好厉害啊。”
本来以为,绝脉剑阵将十几人的剑,化成一把能劈开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