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了一个人的脚前。
金边腾云靴踩在温润的玉石台阶上,光是看他一双曲起的手,都能想象到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能破阵,能杀敌,你们的气数,倒比我想象的要多。”
站在台阶下的连欶和徐行他们,都未曾言语。
似是不满他们的傲慢,傅岩挥手,“把他带过来。”
而这个他,指得就是不久前,被他们擒住的凌阊。
可能是他殊死反抗过,连欶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发现他的伤似乎更重了。
“凌,”
担忧心切的连欶想走过去查看他的伤势,但却被身旁的北长缨拦了下来。
“连欶,先不急。”
凌阊既没死,那就说明台上的人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杀他。
傅岩很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抬高头,所以他起身,站在半高的台阶上,拿起手边的烛台就砸向凌阊孤高的头顶。
“咚。”得一声。
早就不堪一击的凌阊,此时更是受力蜷缩在地上,死命忍住遍布全身的疼痛。
“凌阊。”挣开北长缨紧握的手,连欶撞开想要拦住她的赤衣人,就俯身在他身边跪下。
根本不知道手该往哪放的连欶抚住凌阊侧卧的手臂,“凌阊,你还好吗?”
饶是君让尘他们,看了遍体鳞伤的凌阊,都不忍直视。
手握着铜制烛台,傅岩嫌它震得手疼,便一把扔开。
“这一下,是你替邹丈千挨得,谁让他一个老蠢货,找了你们这些小蠢货来坏我事,也不掂量掂量,就凭你们。”
呵呵。
至此,徐行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邹丈千露布中所说的什么诡异死尸,什么黑气,统统都是面前的这个人在作祟。
“马师村的事情,就是因你而起吧。”
被徐行质问的傅岩眉眼一挑,长久不见光的皮肤,使他看起来比搽了粉的女子还要白上几分。
但是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他骨子里的黑。
“这位小兄弟,还真是会问,不过,我虽然作恶多端,倒也不是什么事都揽。”
也就是说,马师村的事情与他无关。
那为什么他们一路找来,会遇到这么多拦路的人。
还没等君让尘开口,傅岩又转身围着他们打量。
“但是呢,也不是与我全然无关。”
而他,也不过是奉命办事,毕竟谁家好人会喜欢一辈子住在不见天日的山里。
感觉自己被耍的君让尘他们一个个都怒目圆瞪。
“哈哈,没想到,这浮幕宫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他都这么猖獗了,都不见把人逗疯。
从进来开始,除了傅岩,徐行他们一行人都几乎不言语,一是不敢轻举妄动,二是在找机会。
就像现在,侯子瞻在朱华希和君让尘的掩护下,朝着傅岩背过身的方向,拼尽全力射了一箭。
就在众人屏息等待的时候。
注入灵力的箭矢破开虚空,却在命中傅岩的前一刻,被他伸手拉过一个赤衣人挡住。
“该死的。”侯子瞻好不容易瞅准机会,却没想到这人的心眼忒坏,让他箭无虚发的避尘弩都无可奈何。
胸前橙红的衣服上被溅了不少温热的血,傅岩眯眼危险道:“弩是好弩,只可惜,啧啧,用弩的人太弱。”
避尘弩是侯子瞻的第二张脸,这下好了,有人连他的两张脸一起骂,他直接气得暴走。
“你大爷的,老子今天非把你射成稻草人。”
说完他就将灵力凝成箭矢,对着傅岩所在的方位就一顿乱射。
期间还误伤了无辜的朱华希。
“侯子瞻,你看准点再射。”
一出闹剧在傅岩彻底发火时停止,他在玩够后完全失去耐心,直接一掌扫飞了站在堂前的侯子瞻。
而没有丝毫防备的侯子瞻,就这样被他轻飘飘地扔到了洞口,要不是最后关头君让尘拉住了他的脚踝,只怕第一个掉下山的就是他。
一开始就守在凌阊身边的连欶,不断用身体帮他挡住侯子瞻无差别的攻击。
可就在她低头挪动凌阊的时候,他虚弱的声音悄然传来。
“连欶,你看那边,那有个石门,门后,就是你们想要的真相。”
而他刚才,就是因为想要破门,才被傅岩的手下捉住带走。
连欶现在哪管什么真相,她就怕凌阊死在自己面前,还有明显惹怒傅岩的徐行他们,只怕他们谁也走不了了。
力量浑厚的掌风穿堂而过,可徐行和朱华希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他们相视一眼,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震惊,“是师尊。”
映苍掌是镜辞早年间独创的掌法,但因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