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不是在清风林吗?怎么跑来这种地方当了杂役,还女扮男装?”被松完绑在身上的绳子以后得以解脱的魔君奇怪的问道。他曾听师傅说起过这个师姐,自小就独自一人隐居在深林里,从不出山,向来神秘的很。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她,若不是她出示了那块玉佩,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身形薄弱不堪,穿着粗布脏衣,蓬头垢面毫不起眼的杂役会是师傅每每提及都要满口赞许的师姐。
“我是事出有因才姑且蛰伏在这里的,即便你出去了,也不得随意泄露了我的身份。”蝶心拿过湿巾小心的替魔君擦净了脸上脏乱的血迹。
魔君点头,想来也是,他不也是因得有事分心,才叫歹人趁了机下了毒手么,否则怎会落得被卖至宦馆做喜好男色的男侍?
“等清晨,大家都在困顿沉睡时候,你再逃走,我会来接应你。”蝶心简略的计划道,她在这里不能待很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行的,我被他们灌了软骨散,半点内力都使不出来。不然我怎么会被绑成这样,几次逃脱都失败了?”魔君说道这里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要是叫师傅知道了,还不得气的背过去,他的徒儿落得如此窝囊的境地,被别人知道还不得抹黑了师傅的盛誉。都怪自己,平日里就不爱习武,所以总是疏于练武。
“那,我明日先找到解药给你服下再商量怎么逃出去好了。我不能再待了,你自己把饭吃了,等我明天再来。”蝶心知道他们四人中,这个小师弟功夫最低,武功平平又懒于勤练,所以如今才会吃了大亏。
魔君顺从的点点头,这个初次会面的师姐,虽然彼此并不熟悉,可是说话的神情眉宇间却散发着令人心安,坚韧不拔的气息。
蝶心刚退出房门,就看见贾越正急不可耐的等在门口,看见她毫发无伤的出来,大为吃惊。这个清官可是伤了他们不少的武师啊,每次喂饭都大为头疼。不是咬断武师的手指,就是撞伤他们,她这个臭杂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真是匪夷所思。贾越更加气愤,这都整不了她,哼,早晚要你好看。
“苏若河应该知道软骨散的解药是什么吧?”蝶心想到,反正肯定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问暮生,他那么敏锐,稍有破绽都能让他瞧出个分毫。
正想着苏若河呢,一走到后院就看见他站在厨房门口东张西望的等着自己呢。
“楚歌,看我给你留了好吃的绿荷糕。”苏若河一看见蝶心就立刻走到她身边,献宝似地兴高采烈的把手里用丝巾包裹着的糕点小心翼翼的展开了递给她。
“你对我可真好。”蝶心感动的捏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没有啦,只是几块糕点嘛。”苏若河不好意思的说道,欣白的脸颊还泛起红潮,真像个女子一样。
“对了,若河,你有没有软骨散的解药?”蝶心突然凑到苏若河耳边,压低了声音着急的询问道,可不能忘了这茬正事。
“没有。”苏若河如实的回答,看见蝶心颓败的神色后,又忍不住开口对她说:“不过,暮管事那一定有的。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暮生是一定有啊,不过我不能向他要啊。昨晚我去厢房给一个清官送饭菜,你猜我看见谁了?”蝶心一边向四周看看有没有别人,一边竖起耳朵察听脚步声,以免被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谁啊?”苏若河不明就里的问道。
“竟然让我碰见我的小师弟了。他被人下了软骨散关在这里。”蝶心没有隐瞒苏若河任何,坦白相告道。
“所以你打算救他?”苏若河总算知道她这么着急的原因了。
“嗯。不过眼下有点困难了。想要不被别人发觉的得到解药有些难。”蝶心皱眉沉思着,再笨也不能去问暮生,那究竟怎么去拿解药呢?
“其实,我倒有个办法。”苏若河突然开口道。
“你有办法?”蝶心怀疑的看了看苏若河那弱小的身形。
“其实嘛,这个软骨散只是针对了要逃跑的清官使用的,若是有人逃跑,那些武师一定会再去拿,到时你尾随着他们看看平时这些药剂都藏在哪里,再找解药不就行了?”苏若河说的确实在理,不过这?
“你是说,你要配合我拿解药而假装逃跑?”蝶心立刻明白到苏若河的计策。
“眼下这个办法最可行。”苏若河单纯的对她笑道。
“不行,这样太冒险。”蝶心反对道,苏若河这般柔弱,万一伤害到他怎么办?
“相信我,肯定没问题。我也相信你会及时找到解药,保护到我的。”此刻的苏若河,眼里完全没有那个怕事胆小的神色,少有的果断和凛然让蝶心不禁点头同意了。
略微商量了片刻,他们当即就决定晚上便实施计划。
待到打烊后,苏若河便假装要跳窗逃走,并故意笨手笨脚还发出声响好让走廊上巡察的看护发觉然后抓获。
待到将苏若河被五花大绑的扔进房里之后,蝶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