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醒后,正阳见三人皆是横尸荒野,随即收兵回天宫复命了。荆楚满城哭嚎,举国哀悼,众人皆身披缟素为逝者守灵,素心醒来不多时便受到凌霄传音符,得知瑾瑜并未身死,只是负伤被救走,叫她切勿声张,速回崇山。
于是素心辞别众人,只说旧主身死,她再留下只会招致祸端,自己回深山修行,紧赶慢赶地回来了。如今瑾瑜转醒,素心也听到动静推开门进来。
素心替她擦掉头上的冷汗,安慰道:“没事,郡主已经平安渡过仙劫,是凌霄神君救得您。”瑾瑜苦笑:“我哪里还是什么郡主,如今余音殿溃灭,神女身死,我不过天族一介罪犯罢了。”
素心知她深受打击必定萎靡不振,改口道:“仙君神子之身,身负异能不可自轻自贱,小女愿追随仙君,还请仙君收留。”随即行跪拜大礼。瑾瑜赶忙将她扶起,“如今是你们崇山收留我,我如何敢受礼。还是请带我见过神君让我拜谢。”
她醒了之后只一会便觉耳清目明脉络通透,虽然心境悲凉,对于身上灵力大增却有知觉,看来自己是真的渡过仙劫了,以这样惨痛的代价。
二人走出屋外,开门发现原来此屋也是玉壶一样的秘境,也需念决得出,素心笑道:“不瞒仙君,我也是第一次得进,这是神君一人的住处。”今日若非凌霄相救,她怕是早就死无全尸了。
开门发现凌霄于树下练剑,剑气沉黑汹涌,那样一柄凶剑在他手中舞得如竹杖一般轻盈,可见其手下功夫。还记得之前,余音殿众女描绘凌霄,说他刚出山平乱时遇一伙千年鼠妖霸山为王,头目见他剑招轻盈宛转,嘲道如此功夫正好可为他席上助兴,命人撒铜钱嘉赏其舞姿。凌霄也不恼,剑尖挑起铜钱后以剑身拍回,一子杀一人,一把铜钱将鼠贼之头目杀了个精光,想来这样的剑式便是眼前人所修习的吧。如果她有如此之功,是否也能迎击正阳的金羽箭?如果是凌霄神君,肯定是得以应对的。
素心却急涨了脸,喊道:“神君刚受伤,如何未痊愈便练剑?沉渊剑气哪是那么快好的?”
凌霄见二人来,收起剑背在身后,一阵罡风吹拂地发丝微乱。
二人飞身下树,瑾瑜问道:“神君受伤了?可是为我所连累?”凌霄刚要矢口否认,素心忙道:“是的,仙君走火入魔之际提剑伤了神君,正在肩上。”
瑾瑜皱起眉头,下身行礼:“神君救我于水火,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却失手伤了神君,请神君责罚。”
凌霄微笑道:“无碍,蛇丈替我清了剑气,假以时日便能见好。”素心又道:“什么清剑气,不过是挖出腐肉罢了,神君的剑阴毒的很,以神君的身体不知要多少时日……”
瑾瑜开口:“让我试试。”二人不解的看她。“让我试试为神君疗伤。”见二人不解,她又解释道:“我醒来发现自己灵脉畅通,浑身伤口也已经恢复如初,想来晋仙位,仙力或许与回复疗伤有关,神君不如让我一试。”
四下无人,凌霄当即解开上杉脱下一边衣物,半个负伤的肩头露出来,素心立马避嫌转过身。以木身修来的人多瘦弱,凌霄也是肤色冷白,看起来不如兽身之人有生气,只是一身筋骨却是实打实的,隐隐的线条随着呼吸起伏。一道狰狞的伤口斜贯肩头,深处略有黑气萦绕,瑾瑜见了更是愧疚,仙力凝成细小的白花,雪丝一般飘进伤口,黑气与其冲撞后竟然直直被吞灭,骨肉新生,伤口立马合上,连肤色也是与旧处一致,一道分界线也看不出。凌霄合拢衣袖。
素心转过身,瞟见后啧啧称奇,“沉渊剑是前魔君刑渊所用的,此剑是入魔的神剑,剑气染魔性,被其所伤必定溃烂不止,除非在扩散前挖出骨肉,仙君净化此剑气,如同净化魔气呀。”
凌霄道:“我这剑气比寻常魔气还厉害,常诱得人生魔念死于走火入魔,你能净化此剑气,也一定净化的了魔气。”瑾瑜却对剑更感兴趣:“这么凶邪的剑,神君如何使得?”
素心倒是自豪起来:“神君冷心冷情,主神罚,自然不为外物所惑,用此剑乃是镇之压制的道理。”凌霄淡淡道:“只是此剑难镇,神尊便赐给我日夜看守罢了。若换仙君来镇,或许效果更甚。”
素心也笑道:“仙君这仙力很不一般,能以本源之力净化魔气的,只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瑾瑜道:“我这仙力来的蹊跷,可惜不知亲母是谁,若得以一问,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晓自己的能力了。”
凌霄忙道:“此等仙力或可有书帛得记,不如随我至昆仑一观。”素心小手一挥:“我有一妙计,仙君不妨变回真身看看,我倒怀疑是觉醒了灵猫血脉,一观便知。”
瑾瑜也不推脱,立马回复真身,只见原先白猫如今长毛飘拂,耳尖尾尖皆着焰色,尾长暴涨数寸,额间生红纹,见之便觉不凡。
素心乐得一把抱起瑾瑜,原地蹦跳旋转:“真的是灵猫!我就知道是!仙君心地良善,觉醒灵猫血脉当之无愧!”瑾瑜变回人身,问道:“那我母亲也是灵猫吗?究竟是什么能力?好素心,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