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贝德大学的教务处管理主任,他一路舔上压下,这个位子还没有坐稳几年,前不久的那一出跳楼新闻又把他好不容易攀升的机会狠狠地压下了,不仅往上爬的机会微乎其微,反而上面的校董会的人们对他处事极其不满。
要不是他有亲戚在上面说好话,怕是连他现在这个位子早就保不住了。
于是,碰巧的是,他现在似乎能够抓住往上面爬的梯子了......
“那当然,老师只看重结果,无论如何,就是你出的手,哪有那么多的原由,要是每个罪犯犯罪后,满嘴原由为什么的,那怎么犯罪。”
他小眼圆滚滚地一转,立马转变了一下语气,带着“关切”地说道:“不过,同学,看在你也是专业第一的份上,只要你自己做出深刻的反省,好好地写一份检讨,然后给这位被你打伤的同学赔钱道歉,由学校亲自记录你的道歉行为。”
“只要你如实地做到这几点,我们学校就可以不开除你,给你一个迷途往返,改过自新的机会。”
姜抚还是一脸平淡地望着眼前把“功利”二字清晰地刻在脸上的教务主任,她像是想通了一般,释然地一笑,“好啊,既然学校愿意如此大发慈悲地给我这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那我肯定不能不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不过.....”姜抚话锋一转。
“学校难道不也应该处理一下这位不是同学的社会人士进入校园的问题吗?”她故意加重了社会人士这四个字。
果然,那个满脸假笑的男人,闻言一怔。
贝德自从曾经发生过一起社会反人格的叛逆分子们的暴动,他们以普通人可以随意参观校园的这一点为凭借,出入贝德引起乱杀事件,自从那一件事情后,贝德宣布从此以后,进出校园必须严格管理控制,非学校人员不得随意进出校园。
沉默了半刻钟后,他嘴角一僵,随后,生硬地把这个话题撇过去:“咱们别说其他的,就事论事,只谈论你打人这件事,对还是不对!”
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教育者模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姜抚,满眼鄙夷。
身为一名出生普通的学生,不过是得拿着贝德的奖学金才能够跨进这个校门的人,怎么有胆子和骨气来和他硬对硬?
就应该向那些“三好生”们学习,只用低着头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好地尊敬师长和前辈们,而不是一股子的硬气,周身反骨,他向来是最厌恶此等学生。
出生在狗窝,却凭借福利来到了不属于他们的阶层,还妄想要求“平等”,真是可笑。
想到这儿,他低声嗤笑,鄙夷地嘲讽道:“学校的事情,学校当然会好好处理,这不是你个学生可以操心的,不如好好操心,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在你的校园简历上面留下一笔。”
“还会有那个企业愿意招收你吗?”
“你不会是真的以为进入贝德,就等于可以衣食无忧,毕业就有好工作了吧?”
“看看你的那些知名校友们,谁不是出生就含着金钥匙?”
“我如果是你的话,就会想方设法地把这个污点抹掉,这样才有活路。”
说罢,他反手一巴掌拍向桌面,声音大到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疼到甩甩手,要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气场,他还是不得不忍下这个疼痛。
本以为会把眼前这个小女生吓哭,没想到她居然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蓦然,他突然觉得自己一腔热血喂了狗。
怎么会有学生毫不在意自己的前途?!
他想不明白,往常不用他吓了,这些普通学生谁不是一脸苦兮兮,求爹爹告奶奶地求情别被处分,开除。
这样的软骨头,懦弱不堪,才方便他拿捏。
往往就是这样,他靠着帮那些豪门富家子弟善后威胁,收了一笔不菲的金钱。
甚至足够他全款在中心地段拿下一套小公寓了。
不过,多年的直觉和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学生,怕是少见的硬骨头。
不仅难啃,说不定,还会磕到牙。
就在他以为双方会陷入迷之沉默时,一个突如其来地推门打断了这一切。
来者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急促道:“快,快点出来一下张老师!”
教务处主任张肖一脸疑惑,“怎么了你这是”
来者看着端正地坐在一旁的姜抚,有苦难言,只得急促地做了挥手过来的手势。
见此,张肖也不得不跟着他出来。
出来后,他率先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这是什么情况?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简直有辱他的身份!
被骂了一通的下属也不得不吃下这苦,然后掏出手机,递给自己的领导,唯唯诺诺地道:“您看看这个热搜吧,也不是我故意打断您说话的,属实....属实是有苦难言啊!”
张肖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