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让我上梯子。
好在我还是很会吸取经验教训的,有了刚才的经历,很快就安全地扫完了仓库屋顶的雪。
扫完屋顶的雪后,亚瑟开始铲院子里的雪,我则去把刚在外面滚完回来的吐司、提尔和海盐擦擦干净。
然而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中,我们的小院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
亚瑟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带着那个男人进了屋,他简单介绍了我们认识,这个叫老任的男人竟然是名刑警队长!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我礼貌地和老任打了招呼,问他们要喝些什么。
我为亚瑟冲了咖啡,为老任沏了热茶,全程安静地行动着,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我不急着让亚瑟给我一个解释,我习惯先自己观察。
亚瑟问老任怎么突然过来了,老任说出差路过,顺便来找亚瑟,有些事不方便电话中说。
我若有所思,看来老任不是本地人?他倒是没什么口音,听不出到底是哪里人。
老任很快就说明了来意,他说有一个新的任务,报酬很不错,问亚瑟接不接。
通过这一句话,我瞬间判断出来,老任和亚瑟之前合作过什么任务。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除了亚瑟离开的那三个月外,我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老任特意强调了报酬不错,很显然,之前亚瑟就是为了报酬才和他合作的。
这个傻瓜。
亚瑟看了我一眼,他在隐晦地征询我的意见。
但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阻拦,我确实很担心亚瑟,执法人员安排的任务能是什么安全的任务吗?
我不想亚瑟涉险,但又怕我的私心阻拦了他的壮志。
在这短短的数秒内,我实在无法权衡出哪个更重要。
最终亚瑟只是对上了我担忧的目光,没能从我口中听到一个字。
他转头问老任:之前那伙人抓干净了吗?
我大概揣摩出他的意思了,他们之前做的事情很危险,如果坏人没抓干净,老任是为了这个事来的话,那亚瑟就要去斩草除根,他不想为我们未来的生活留下隐患。
如果和之前的事情无关,是新的任务,那亚瑟多半就会拒绝。
老任显然也听明白了亚瑟的话中话,他有些可惜地砸了咂嘴,表示之前的事情做得很干净,亚瑟也没有暴露,除了老任没人知道这件事,不用担心报复问题。
这次是新的任务,老任没有细说,只说风险没上次大,但报酬很可观,极尽诱惑。
亚瑟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我松了口气。
老任非常惋惜,但没再劝说,都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他完全能够理解亚瑟的顾虑。
老任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午饭点了,他嘿嘿笑了两声:外面这么大的雪,留我吃个饭呗?
我配合地点点头:你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吃饭时,老任忍不住对亚瑟道:你选择得对啊。
亚瑟撇撇嘴:那你还来找我?
老任摇摇头叹道:没办法,来找你是于公,希望你不要再掺和这些危险是于私。
这话亚瑟理解起来老费劲了,吐槽老任这人太复杂,老任反唇相讥:也说不定是有人头脑太简单所以听不懂。
通过短短的相处,我就已经知道老任是个怎样的人了,实在是因为他身上的特点太突出——极富正义感的好人。
老任没有在我们这里久留,吃完饭就离开了。
吃过饭后,亚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问我要睡午觉吗?
往常我是必睡午觉的,中午不睡下午崩溃。但今天我没有了睡午觉的心情,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后,我指了指我对面的座位,示意亚瑟请坐。
他拉开椅子坐下,嘟囔着我像审犯人似的。我歪头想了一下,觉得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亚瑟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搓了搓手,似乎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
既然他不知道怎么说,那我就开始问了:老任是负责什么的?
亚瑟没想着隐瞒,老实答道:传销组织?你应该知道这个词吧。
我当然知道!光是听到这个词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几乎可以想象到亚瑟经历了什么。
接下来他的讲述透着云淡风轻,但我却知道表面的平静下绝对是暗流汹涌。
亚瑟出门想赚点快钱,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老任,亚瑟就像在旧时代问执法人员有没有赏金任务可以接一样凑了上去,主动和老任搭讪起来。
结果还真被他给碰上了。
老任有一块硬骨头一直没啃下来,那是一个专门针对外国游客的传销组织,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国际影响,大大抹黑了国家形象。
那些针对国内民众的传销组织,他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