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豆角已经提前泡发好。
青红椒斜切,干辣椒切段备用。
花昭昭庆幸这个时代已经有了辣椒,让她可用的食材里里又多了一种选择。
热锅冷油,爆香姜蒜,干辣椒炒出香味,腊肉煸炒出油,下入干豆角加少许食盐翻炒片刻即可出锅。
腊肉煸出油裹着干豆角,入口劲道咸香,待到咽下去舌尖又余一点辣椒的辛香。
吃的人鼻尖冒汗 ,又舍不得停下来,几人直呼过瘾!
“昭昭,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做饭了!”
“赶明儿村里有谁家办酒席,非得请你去掌厨不可!”
……
隔壁“砰”一声巨响,是桌椅倒地的声音。
接着是王桂花的哭声。
“你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那么多的稻子指着老娘一个人收,我答应老天不答应啊!”
“好好地谷子全让一场雨给嚯嚯了,交了秋税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活啊!”
前些天李铁牛搬完货物结了工钱回来,就想着割完家里的稻谷再去码头干活。
王桂花不让,说稻谷还有几天才熟,骂李铁年好吃懒做,借着要割稻谷在家里躲懒。李铁牛被骂得无法,连夜去了码头。
赶上今天天气不好,李铁牛忧心家里的稻谷,想请假回来收完谷子再去搬运货物,但是船老板不答应。
“你家的谷子是钱。我这一船的货物就不是钱了?记着家里的谷子,就不要揽这单活。现在家家都在抢收谷子,你撂挑子不干,我临时去哪里找脚夫?
前几日的时候是不是你求着来的?我看你是时常跟着天哥的熟面孔才用的你,你别给我跟前闹眼子。干完活拿钱走人。”
船老板冷眼瞧着他。
“耽搁了天哥的货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说你还有两个儿子?”
李铁牛搬完船老板的货物,来不及吃饭,紧赶慢赶的回来,也只能将泡了水的谷子拉回来。
面对王桂花的指责。
他一言不发。
李铁牛的沉默更加惹恼了王桂花。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老娘累死累活到现在一口水都不敢喝,你回来就给我使脸色看?”
“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罗芙云那个贱货!”
她斜眼看李铁牛,“当初要是娶了姓罗的那个贱妇,你哪舍得摆冷脸,那还不得嘘寒问暖,笑的见牙不见脸!”
李铁牛站起来。
瞪着王桂花。
王桂花梗着脖子瞪回去。
“你敢做还不让人说,想打我是咋滴?”
她将脸送到李铁牛面前,“你打!朝这打!”
李铁牛推开王桂花冲出去。
王桂花拉了一下没拉住,站在门口大骂。
“你走 ,有本事走就有本事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隔壁二人吵架,罗芙云被突然提及,只恨不的找个地洞钻进去。
“昭昭,马上就要缴秋税,我得先回去了,今日谢谢你……”
花昭昭起身送她。
“罗婶子不必客气,桂花婶子吵架说的话当不得真,还请婶子别往心里去。”
转眼到了收秋税这一日。
花家的黄豆谷子已经全部脱粒出来,共得黄豆三石,稻谷四石。
按花胜利的话说,这是老天赏饭吃,算是高产。
花昭昭大概算了一下,两亩多的水田,得谷子四石,平均亩产不足两石。
一石约等于现代一百斤。
按照二十取一的税收,花家得缴纳黄豆一十五斗,稻谷二十斗,剩余的才是自己家的余粮。
便是这些余粮,还得缴纳各种杂税。
能入口的粮食就不多了,就是花胜利有手艺,也的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只是比起别家小子人口多的稍微松快了一些。
花昭昭排着队,前面收缴秋税的粮差,拉来量具开始征收粮税。
量具下窄上宽,装满为一斗。
这装多少又极其有讲究。
上面有人的,平斗就算一斗。认识粮差的,满斗算一斗。
谁也不认识的,装满后,那得粮差重重的踢上一脚,再次装满才算一斗。洒落地上的谷子不准捡起来,粮差说那是粮耗。
粮耗就是粮食运往京城途中的损耗。
缴纳粮税的人习以为常,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花昭昭算是见识到了古代底层百姓的艰难。
不同于花昭昭忧心忡忡 ,花胜利倒是很高兴。
前面与粮差交谈的一人正是给他以前的主雇朱元外,花胜利摸出一把小钱凑上去,片刻后笑着回来,让花昭昭推着粮食上前去。
“今日运气好,有朱元外帮忙说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