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收了我递上去的辛苦费,今年缴粮税,满斗就行,满斗就行!”
随后粮差果然没踢斗,收了花家的粮税,在旁边册子上记上,花胜利按上手印便算完成今年的税收了。
碰上熟人,省了排队的时间。
缴完粮税时候还早。
花胜利给了花昭昭一百文钱,让她去集市上逛逛,买些喜欢的东西。
花昭昭想了解下这个时代有没有什么她能挣钱的门道,又想着去买些调料,便没有推辞,接过了花胜利给的一百文钱。
池通县地处大景腹地,县内江河纵横,水陆通达,是为交通要地。县内大大小小的码头无数,其中以池阳,铜鼓,江阴三大码头为最。
离花家村最近的就是池阳码头。
码头上南来北往的商客船只无数,大大小小停泊在码头,一眼看不到头。
因着最近收秋税,人更是格外的多。
附近大大小小的商户,挑了货担,卖些本地的特产给外来的商户,或是从别的州府过来,兜售些外来的稀罕玩意,有零星几个妇人提着篮子卖些现成的吃食。
有钱的老板一般不在码头上吃,他们会去镇上的酒楼饭馆。这里多是卖给干活的脚夫,不拘是馒头或是饼子,只要能填饱肚子便是极好的。
馒头是粗粮馒头,个头大,一个管饱,省着点吃一天也能对付过去。
生意看起来还不错。
馒头两文钱一个,一斤白面能出十个馒头,参杂一些粗粮,一个粗粮馒头的成本大概在一文钱左右。
一个馒头能挣一文钱。
一篮子馒头也能挣上几十文钱补贴家用,在花昭昭看来是极好的买卖,不知为何卖吃食的妇人却不多。
前方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堆人围着指指点点。
花昭昭不愿意多管闲事,打算绕过去。
却听人群里哭喊的声音有些耳熟。
脚步慢下来,正犹豫。
一蓬头垢面的男人撞上来,花昭昭肩膀被撞的生疼,险些摔倒。
再抬头 ,方才围着的人群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开。
“真是可怜,遇上那么一个败家的男人!”
“也不能全怪男人,婆娘生不出儿子,断了香火还被人看不起,要我我也想不开,去赌还不是因为心里不痛快!”
“要我说最可怜的还是那赌鬼的女儿,才十三岁就要被亲爹卖去窑子里,这一生就完了。”
那女人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有几个没卖完等馒头落在不远处,旁边是被砸烂的篮子。
那不生死不知的女人蠕动了一下,挣扎着抬起头来。
竟然真是认识的人。
罗芙云。
花昭昭忙过去,又不确定她伤在哪里不敢冒然去扶她。
“罗婶子,我是昭昭,你先别动,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罗芙云扯住花昭昭衣角,“别去……”
花昭昭凑近才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我没事,他怕打死……我没人挣钱给他花,避开了要紧的地方,就是疼的厉害……”
“回去养养就好了。”
花昭昭不放心。
将一百文钱交给顾泽,使了个眼神。
顾泽意会,拿着钱去医馆请了大夫,好在医馆不远,大夫来的快。
先是查看了一下罗芙云外伤,又仔细把了脉,道:“不碍事,内里有些淤血。我回头开一些活血化淤的药,拿回去煎了药喝,再配些药膏外用,好的更快一些。”
罗芙云不肯。
花昭昭道:“随你,你倒了就等着花正德卖了二丫吧,还有三丫。”
“药钱我先给你垫着,你回头挣到钱了还我。”
罗芙云道了谢。
两人扶着罗芙云去了医馆。
大夫开了方子,几人等着药童去抓药 ,花昭昭按着顾泽坐下,“劳烦您给我这夫君看看,能大好不?”
顾泽看花昭昭一眼,随后眼里带了一些笑意。
“你这夫君是个富贵命,能活多久就看家里的银子有多少……”
花昭昭心里咯噔一下,这夫君她是真不想要了。
回头就见顾泽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得了,自己做的孽得还。
花昭昭咬牙,抖着嗓子道:“您开方子吧。”
“不知一起需多少银钱?”
那大夫大概看出她兜里没几个钱,笑道:“这位婶子的连带出诊费一起二十文,至于你这相公嘛,贵的药材你也买不起,开了三副药,七十八文,两人一起九十八文。”
这是紧着她口袋干净。
花昭昭想哭。
回去的路上,花昭昭问罗芙云。
“罗婶子,我看卖馒头一天怎么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