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我打断他的狗腿!”
这下景盼兮可不敢再笑,赶忙将刚才的事告知景尚书。
李主母反而冷静下来:“好,好,好!”
“李家三房不仁,我也不必有义。明日我就回一趟李家,好好和三房掰扯掰扯!”
景尚书忙不迭点头,顾不上那是爱妻的娘家:“娇娘,明日我与你一同去。”
李主母嗔了景尚书一眼:“你去作甚,明日你且去其他人家拜访,天家宴会可是头一回参加,多问问忌讳。”
“兮娘,你明日和华娘一起,带上那两个小子,挑挑布匹,打些首饰。李家有娘在,你只需告诉娘,是否真心愿意嫁给李文斌?”
景盼兮毫不犹豫:“女儿不愿。”
迎着爹娘心疼的目光,景盼兮依偎在阿娘的怀里:“女儿见了阿爹阿娘这般感情,又如何能对表哥上心。”
“不过...表哥可能只是一时受人蛊惑,阿娘还是好生与三舅舅家谈谈,莫要太过冲动伤了和气。”
才怪。
景盼兮根本就看李文斌不顺眼,以她来看,这刘竹瑜就是个蠢的,被敬怀公主宠的不知所谓,连自己尴尬的处境都看不透。
反倒是李文斌,看似左右为难,实则左右逢源,算计景家和敬怀公主都为他出力。
即想要拖着景家不完婚,得个孝的名声,又想要敬怀公主能助他科举出仕,真是算的极好,就是不知三房的态度是否也是如此。
景盼兮这般嘱咐阿娘,也只是怕阿娘脾气上来不管不顾与三房吵起来,吵架输赢先不说,就怕会伤了外公的心。
景尚书更关注自己的爱妻和长女的婚事,回到书房,立刻给李家大房去信,说明情况,并请大房主母明日回李府帮衬李二娘。
皇宫里。
诚嘉裕皇太后一副病容靠在床榻边,德正帝端着药,一点点喂给太后喝。
太后未出阁时就伺候在身旁的安嬷嬷看的心疼,太后因病喝了好一段日子的药了。
德正帝又挽起一勺汤药,体贴的吹凉后送到太后嘴边。
见太后喝下,连忙再挽一勺。
太后强行抑制住苦的想要颤抖的身子,张开嘴又喝了一勺。趁着德正帝挽药的时候不停地向安嬷嬷使眼色。
安嬷嬷赶忙上前躬身行礼:“圣上,太后身体已逐渐好转,太医院嘱咐每次半碗药即可。”
德正帝听闻,打量着碗里剩余的药量,又挽了一勺喂给太后。
“母后,最后一口即可。”
看见太后喝药时带着颤抖的嘴唇,德正帝皱起眉头:“母后的身体真的好转了吗?”
太后突然抬起手抚着额头:“这药效来的就是快,竟是有些困了。”
安嬷嬷跟着连声道:“可不是,太后如今就是要多休息,喝了药正好休息。”
德正帝这才放下皱起的眉头,站起身来,“母后好生歇息,宫内琐事劳烦嬷嬷多操心”,又叫来总管太监周福泰,“这段时间多留意后宫,不要总叫闲杂人等来打扰太后休息。”
周福泰明白了,这后宫大权仍在太后手里,但他要在太后生病期间多敲打敲打后妃,莫要惹事闹到太后跟前。
周福泰心里暗暗叫苦,奴的好圣上啊,皇太后就是因为这才“生病”的啊!
更何况,这后妃里,指不定将来哪个就飞起来了,这敲打不能重,免得将来遭报应。但也不能轻,不然后妃真不当回事,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是时候琢磨琢磨,该怎么配合太后的这场“生病”。
德正帝前脚刚走,太后立刻起身不停地干呕,安嬷嬷带着两个宫女赶忙伺候太后漱口,用蜜饯甜嘴。
太后确实因贪凉,多吃了些冰碗,肠胃不适,夜里疼的发汗,又不慎染上风寒。
但这些子小病,早早就好了,只是太后不愿再管理后宫,想借此歇息一段时间,也希望圣上能早早立后,做个决断。
为了把戏坐真,这些药是真的天天熬着,只是一次都没喝。
谁承想圣上听闻太后的病一个半月都不见好转,担忧的想要亲自照顾太后,这才让太后好生吃了一次苦药。
太后咽下蜜饯,缓解了苦味,忿忿不平道:“这药如此苦,我又不是起不了身,一口一口喂,谁能受得了?”
安嬷嬷安慰她:“圣上如此孝顺,听闻您生病了,担心的不得了,这是实实在在将您放在心上啊。”
太后抚了抚鬓角:“正儿确实是贴心。可为何就是意识不到哀家不愿再管理后宫?”
安嬷嬷不敢在言语。
这到底是天家之间的事情,她不敢随意开口。未立后时,后宫掌印由皇太后管理再合适不过。
更何况圣上如今一心肃清朝政,前朝影响后宫,圣上为人强势,自是不愿受朝臣胁迫。
太后却也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