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并没有人关注倒在地上的李文斌。
而旁边,本应该担忧情郎的刘竹瑜,只是用看废物的眼神盯着被扇晕李文斌。
然后对着懵了的景灼华撂下狠话:“我记住你了!给我等着。”
景灼华:“... ...”
她知道自己力气有些大,但没料到李文斌这么弱不禁风,一巴掌就晕了。
“站住。”
景盼兮知道这桩婚事定会取消,之所以不吭声任由他们在外出丑,只是为将利益最大化。
但如今这个局势,已不能轻易收场,要换个方式处理了。
“怎么,这是打了他不够,还想对我动手了?”
刘竹瑜很是不屑,她是敬怀公主的独女,又有谁敢动她。
“这位小姐说笑了,我妹妹只是与你一见如故,可看到你旁边的男子不怀好意,似是想要...这才出手相助罢了。”
景盼兮淡笑,将景灼华拉回身边,轻抚着小脸。
“我这柔弱的妹妹,又有多大的力气呢?可恨那贼子,尽是吓得晕过去了。”
贼子这个词真好,怪不得阿爹阿娘都爱用。
“你!”刘竹瑜气得不轻:“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莫要绕什么弯子。”
景盼兮又不傻,能达成目的就好,谁管你听不听得懂。
景灼华很是机灵,柔弱的倒入姐姐怀中:“阿姐,我瞧见这姐姐的头饰很是新奇,如此华贵美丽,不禁多看了几眼。
谁承想,看到她旁边的男子,似是...似是...我一时心急,见不得如此美丽的姐姐...所以一时冲动,想要阻拦。
只是未料到,那贼子竟这般娇弱,我只鼓起勇气阻拦,他竟晕了过去。”
刘竹瑜这下终于听懂了,明摆着是想毁她名声,语焉不详,说的隐晦,实则透露出不堪!
于是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法反驳此事,看着周围凑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这可是真的冤枉了景盼兮,她并不欲轻易毁一个女子的声誉,只要刘竹瑜承认是李文斌想要偷她东西就好,此事便揭过。
于景盼兮而言,如退亲,可说李文斌人品奇差无比,偷小娘子银钱。
如因故不可退亲,也能借这件事让两人心生嫌隙,再使计让二人断个干净即可。
观刘竹瑜刚才对待李文斌的态度,也不像是非李文斌不可,不仅不心疼,反而嫌弃居多。
结果刘竹瑜反应过来后,气的脸色发青,也不反驳,只想快点离开。
景盼兮觉得,有什么事超出预料了。
向弟弟们使了个眼色。
看戏的景陌君立刻站出来:“阿姐,这位小娘子无甚事,贼子也自己吓晕了。不如弟弟将贼子扭送到官府,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景无双招呼侍从上前,将瘫在地上的李文斌抬去衙门。
李文斌被抬走的时候,刘竹瑜也快速掩面离开。
这场闹剧暂告一段落。
谁都没注意,子琴悄悄的跟上去了。
景无双等人去最近的李家酒楼休息,香辣小鱼干再不吃就不酥脆了。
几人进了景盼兮姐弟专用的厢房,叫了常吃的菜肴酒水。
“刘竹瑜的反应不太对。”
景陌君也意识到了。
“你觉得呢?”
他胳膊撞了撞,从见到刘竹瑜起就再也没说话的梁濯。
梁濯:“... ...”
张嘴说话一定会忍不住吐出来吧!
梁濯很看重自己的形象,强撑着不表现出来,只轻点头,面上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把还有些忐忑的景灼华,迷得直勾勾盯着。
“我叫子琴去跟着了,就看刘竹瑜会是个什么反应。”
景无双颔首:“我也差了人守在衙门附近,且在等等。”
他们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愉快的吃着菜肴,还商量一会儿要去哪家布坊。
梁濯:“... ...”
所以真的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是吗。
确实没有,景盼兮三人觉得他在装相。只有景灼华觉得他风度翩翩还盯着不放。
李府。陆氏见两人又争辩起来,就把李莲宝叫到内室照顾李老爷,自己出来和孙氏讲明白道理。
陆氏:“你实话与我说,文斌和敬怀公主独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难道不知!”
孙氏坐立难安,听此言“滕”地站起来:“大嫂,大嫂!天地可鉴,斌郎绝不是那样的人!
他只是碰巧救过那刘氏,刘氏就一直心悦于他。敬怀公主势大,他也是没有法子啊大嫂!”
“在哪里救过?怎么救过?谁说的心悦于他?什么没有法子?到底是怎么逼迫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