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斩巨鳌(1 / 2)

青天湛湛,烈日炎炎,两边人马相隔百步,甲光向日,金戈破风。

罗威一提缰绳上前三丈,道:“一别多年,萧帅还是只会口出大言。而今戎狄兴无名之师,犯我大齐疆界,本帅身为一方重臣,自然要御敌于国门之外。而今本帅大军压境,公若知晓天时,自当弃甲投戈交还燕云,本帅犹能奏请朝廷,全尔等身价性命。”

“一别多年,罗帅还是只会白日做梦。”

那枢密使挥一挥手,招上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将军,道:“二十年前,我与你在白沟河边大战一百余合,彼此不分胜负,而今各自做了主帅,不好再逞凶斗狠。近些年来,我军少年英豪层出不穷,其中灿然者,几可令日月失色。

“似我身边这位小将,姓高名凛,天生神力,年不过双十,能开一石之弓,射南飞之雁,善使一对流星锤,重三十六斤,可于万军之中取上将之首。不知齐国境内,可有能同他相比的武士?今日罗帅军中若有人胜得过高凛,我军自愿退一舍之地,若胜不过,便趁早下马来降,以免污了我的宝刀!”

“竖子休狂,今日让你见识我大齐英俊!”

罗威转身去看众将,道:“哪位勇士敢去应战?”祝逢春本欲上前,却被马信芳按住手臂。此时一个银铠小将拍马上前,向罗威行了一礼,道:“属下愿往。”

祝逢春定睛看那小将,认得他是河东军中一个马军都虞侯,又看高凛形状,心知小将气力不足,又因他主动请缨,不好损了士气,只得扣了长枪,随时准备出战。

那小将提一杆长枪,与高凛战不到十合,被高凛一锤砸中肩膀,全赖马术精湛,才不曾跌在地上。小将意欲再战,罗威大喝一声,令他折返回来。高凛收了流星锤,用戎狄语骂了几声,那枢密使哈哈一笑,带得身侧兵士皆狂笑起来。

罗威再看众将,张睢拱手道:“我军都头徐子京,年方二八,武艺精湛,曾于入营比试崭露头角,可斩高凛。”

罗威道:“那便让他一试。”

徐子京自阵中走出,张睢见他只骑一匹凡马,便将自己那匹良驹与他。祝逢春看那马竹批双耳,风入四蹄[1],当下收了一颗心,只是静静看着。

但见徐子京一挥花枪,直奔高凛而去,他本就武艺高强,又仗马速,一枪搠去,将高凛打得后退一丈。高凛急甩大锤,徐子京仰面躲过,瞥得间隙连搠高凛胸口,几次搠中,虽未能破得胸甲,却也杀得他节节败退。

高凛眼见胜他不过,虚晃一锤,将徐子京引至正中空地,打个唿哨,便有一名戎狄兵士举起角弓。祝逢春大喊:“徐子京!”同时搭箭上弓,拽作满月形状,眼睁睁看那兵士心口,一箭射了过去。

徐子京躲过那支冷箭,又见高凛一锤挥来,躲闪不及,心道:“吾命休矣!”却见一杆银枪横将过来,直刺高凛面门,迫得他收锤相抗。徐子京顺枪看去,只见祝逢春身披轻甲手握长枪,骑那匹枣红骏马,天人下凡一般威武;再看身后,放冷箭那人已倒在地上,心口插着一支羽箭。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必相谢,你回去罢。”

徐子京调转马头,与张睢换了马匹,回到先前的军阵。祝逢春看一眼高凛,又看那枢密使,笑道:“这便是戎狄人的信义么,到底是化外之民,即便学得几句礼数,也只是徒有其表。”

枢密使脸色一白,对高凛喝道:“输了便是输了,谁准你暗箭伤人?今日命你让这位将军三招,等比过这一场,再去领三十军棍,你可有怨言?”

“属下别无怨言。”

高凛拱一拱手,又用戎狄语低声道:“一只雌鸟罢了,莫说让她三招,便是让她三十招,她也胜不过我。”

“雌鸟?”

祝逢春放大声音,也用戎狄语道:“须知鹰雕鸮隼,皆是以雌为尊,你一只小小雄鸟,如何敢小觑我这只雌鸟?”

说着,她便提枪向他搠去,高凛抡锤抵挡,被她震得双手发麻,当下咬紧牙关,不顾让她三招的将令,赶到她身边,甩出三把暗器。祝逢春侧身躲过,虚晃一枪,引他去挡面门,自己压低枪杆,圆彪彪睁了双眼,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搠个对穿。

高凛意欲再战,却已散了气力,一对铁锤落地,砸出两个浅坑。祝逢春挑起那锤,笑道:“这锤顶多十一二斤重,却敢谎称三十六斤,当真是大言欺人。萧枢密使,你等射冷箭放暗器,还是被我军胜过,如何,是否该履行赌约?”

那枢密使握紧缰绳,意欲再言,身侧走来一位将领。那将领着一件锦衣,浑身只有头盔臂甲,祝逢春看她形貌,认出是镇国公主萧擎,仅着锦衣,想是因为刀伤未愈。

萧擎道:“既是高凛败了,我军自当后退一舍,又因他做下许多错事,我军多退十里,共退四十里地,再将高凛所乘骏马赠与贵国,将军以为如何?”

“不愧是镇国公主,果然气度非凡。”

因萧擎此言,张睢再度唤出徐子京,令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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