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亏朕那么相信你,朕从未怀疑过二十年前的清月宫失火,是你指使的。当初你和朕说过,你爱颖儿这孩子,你见不得他被旁人欺负,才决定抚养她。朕从未想过是你亲手杀了他亲娘,还让他认贼做母十多年。连如今的谋反,也是你与三皇子预谋的,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朕啊?”
“笑话,你待我不薄,当初我难产生下一子,面部畸形丑陋,你听说后,从未来我宫里看过他一眼。可怜我的璟儿,三天之后夭折了。我在宫里悲痛欲绝,盼望着你能来看我们母子一眼,可宫里内外都在为月贵妃产下一皇子而放烟花庆祝。你说你待我不薄,可你连我产下的孩子都不曾看过一眼!”
皇后步步紧逼,皇上急忙后退,在今天之前,她在皇上的眼中,还是那个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的皇后,可今日她却变成一个蛇蝎妇人,变得自己完全都不认识了。
皇上平静了一下心情,缓了缓心情说道:“这事就当朕对不起你,可你为何要谋害月贵妃?她从未害过你,甚至在你丧子,心情郁结时,还来珠华宫开导你,你又怎么下得去手呢?”
“你以为她来珠华宫是为了开导我?她不过是想在我面前炫耀战绩罢了,我的儿子死了,那他的儿子将来必然有可能会成为砾国未来的皇上。既然这样,那我便夺了她母亲的身份,我来代替她,做未来皇上的母亲,做未来的太后。”
“皇后,朕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连碾死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你是从何时变得如此蛇蝎心肠的?”
“就从月贵妃诞下皇子那时起。那日我的璟儿危在旦夕,我让锦绣去太医院找太医,却被通知所有的太医今晚都在清月宫待月贵妃产子。等那边结束,太医赶回来的时候,璟儿就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是你们杀了我的璟儿,我要让你们为我的璟儿偿命。”
“皇后,朕看你是疯了。”
“臣妾是疯了,如今我的复仇计划也已经成功,你就在这宫里慢慢等死吧。”
皇上见皇后如此猖狂,发了疯似的冲上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她也不惊慌,挥了挥手,士兵便涌上来拉开了皇上,将他扔在一边。皇后看见他的狼狈模样,冷笑一声,扬长而去,独留他在原地黯然神伤。
待人群散去,许韵才从床底下慢慢爬了出来。原来许韵早就想到三皇子晚上会来逼迫皇上写下传位诏书,提前与皇上商议,躲在床底,为的就是防止三皇子杀人灭口。只是她没想到,皇后也参与了此次谋反,甚至还是杀害太子生母的始作俑者。
许韵扶起被推倒在地的皇上,他好似一瞬间就苍老了几十岁。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嘲笑起自己:“如今这一切都是报应,都是朕的报应。是朕识人不清,是自己活该,连累了你们。”
许韵安慰他,“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凡用人,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您不必过于自责。只是如今三皇子已取得虎符,获得了号令千军万马的资格,若再与他斗争,怕是难了。”
“放心,他拿的虎符,是假的。真正的虎符还在我这里,我现在便下诏传位太子,你带着虎符与诏书即刻赶往平江县,去找左威将军,让他镇压三皇子的军队。今后砾国的江山,就交由你们了。”皇上说完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皇上,您怎么了?许韵这就去宣太医。”
“别白费力气了,朕的身体,朕自己最清楚,已经无力回天了。你赶紧带着虎符与诏书出宫,记住务必亲自交由左威将军……”说完,皇上便驾崩了。
许韵扮作太监模样,一路跟随皇帝的心腹小德子,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原来这有一个通往宫外的狗洞,小宫女小太监常常通过此洞口,贩卖宫内的奇珍异宝,好捞上一笔,以补贴宫外的家人。
许韵让公公与自己一同走,可小德子公公却说,他伺候了皇上一辈子,没了他,皇上在地下会不习惯的。许韵顷刻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虽然不是一个好皇上,可对他而言,而是一个好主子。
她逃出宫,去往之前的客栈,与太子汇合。他告诉太子,自己在宫内听到的消息,他深感震惊,他从未想过养他长大的母亲,竟是杀害自己生母月贵妃的凶手。但此刻的他,来不及悲伤,父皇已经驾崩,得赶紧拿着虎符与诏书与左威将军汇合,阻止三皇子登基。
他们连夜驱车赶往,终于在翌日正午抵达平江县。
左威将军在接过虎符与诏书后,拿出自己的虎符核验无误后,对太子行了君臣礼,并高喊道:“一品护国大将左威,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威将军请快快请起。”太子赶忙将他扶起,接着面色凝重地又说道:“左将军不必多礼,听闻三皇子已昭告天下,皇帝驾崩,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我们务必要破坏他的登基大典。”
“殿下请放心,末将会带上自己的三十万亲兵,一定不会让三皇子的阴谋得逞。”
“如今三皇子已挟持多数文武大臣的家眷,逼迫他们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