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由的眼睛亮亮地看着妙殊:“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事情要拜托师父,正巧来看看你。你在这里还习惯吗?”
“嗯。”
“这两日学什么了?”
“学习操控之法。”
他伸爪掏出一个木偶开始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虽然口诀说得有些磕磕绊绊,但到底是完整地说了下来,木偶慢悠悠地动作起来,竟然是使了一招控火诀。
妙殊很是捧场地大声夸赞,茶由迷失在夸赞声中,一个没控制好木偶来了一个“投火自尽”。
场面一时间有些许尴尬,茶由的大尾巴也耷拉下来,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师父,妙殊很是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哇,我当时练操控之法可是用了一个月呢,茶由现在就可以使出来了也太厉害了吧,再有几天肯定就炉火纯青了,茶由可真厉害!”
“真的吗?”
“真的!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了!”
茶由抱着自己的大尾巴,有点害羞又有点骄傲。
“呵哈哈,我…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说完一下子扑进妙殊的怀里,将自己的脸埋在妙殊的翅膀下,偶尔发出两声憨笑。
“舜华小师妹在哪里?怎么没看到她?”
“在修炼。”
“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师姐很迁就我。”
“迁就?”
“我学得慢,师姐会帮我。”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茶由依旧窝在妙殊怀里点点头。
一鸟一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不知过了多久,青玄和师淮才从石雕赑屃里出来。
幸而青玄虽然微微拧着眉,但神色并不凝重,也让妙殊放下些心来。
二人出来后又低声说了几句话,妙殊远远地站着没有上前,待到师淮向青玄作揖告别后,才走上前去将师淮送到玄清观门口。
“多谢神女为我保密,这次算我欠您一个人情。”
“神君不必如此,我是只重明鸟,不需要什么人情。况且我们同为上神,本就应当互相照应。”
“虽然此事对于神女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而言却是雪中送炭,我还是要谢过神女的。”
“那你就留着你的谢意,待到心魔拔除之后再来谢我吧。”
“好,一言为定。”
担心自己独自离开太久会引起注意,师淮没在和妙殊推辞,急匆匆地走了。
送走师淮之后,妙殊没有立刻回绵山,而是返回了玄清观找到了师父。
“师父,师淮神君的心魔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目前没什么大碍,加上鸣山佩的抑制之力,现下心魔暂时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他有没有说他的心魔因何而生?”
其实妙殊对师父的回答并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本着万一的心态问了一句,答案也是意料之中的摇头。
“您有没有法子能去除心魔啊?”
“心魔和他相依相生,我也只能从外力压制,想要拔除心魔只能靠他自己。”
“连您都没有办法,师淮神君又像个倔驴,什么都不肯说,愁死鸟了。”
“你不必过分担忧,为师已暂时将心魔封印在师淮神君的心脉之中。”
“徒儿只是担心这些终归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保不了天长地久。”
在青玄这么多徒弟之中,妙殊是最看得开也最看不开的一个。
青玄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办法缓解妙殊的忧虑,倒不如给她找些事情做,忙起来她反倒会更安心些。
“解铃还须系铃人,师淮神君不肯说,但我们可以自己找。”
“可人族向来将他的事守得密不透风。”
青玄故作玄虚:“只要在这世上活着,哪里能真的毫无痕迹呢。”
他说得轻巧,可这万国九州又从哪里找起呢?妙殊一边思索着,一边苦着一张脸往玄清观外走。
师徒二人聊天时茶由就在院子外等着,看到妙殊出来,跟在她身后想要和她说说话。
只是妙殊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茶由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妙殊思考。
纠结良久,都走到了道观大门处,茶由终是鼓足勇气小声问道:“神女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虽然音量不大,但妙殊还是听到了,朝着茶由扯了下嘴角:“没有,我只是有些事想要打听,又不知道从哪里找。”
“我在夜来城时曾听到过一个叫万宝楼的地方,里面什么都有。”
“万宝楼?”
“他们说,那里不仅什么都有,还可以挣大钱。”
“这么厉害吗?你从哪里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