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望着手里的钥匙一怔,恍然大悟:
“所以我家钥匙是你偷了?!”
“说什么话呢?是奶奶收拾屋子看见,非要我给你带!自己的锅不要乱推!”青年又好气又好笑,拍了苏醒一脑袋,
“靠别动我的kc啊!”苏醒握紧了钥匙护住头顶,龇牙骂到,
“再胡说八道?”
“啧,有本事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苏醒心虚地撇开他,正朝前走着,就发现一旁被楼房阴影笼罩着的男人。
“肖哥?诶你不是……好巧,你这是…出来买菜?”苏醒说到一半住了嘴,再开口就换了更客套的口吻。
“……是。”肖自在注意到她改变了说话方式,也配合地做个并不熟稔的邻居,自然不用解释他怎么会提前回来的。
眼看就要和他擦肩而过,苏醒僵着脸思考两秒,终于像想起什么似的,给他们互相介绍到,
“啊,对了……这我哥。”她指指身后的青年,
“这是和我一栋楼的邻居,肖哥。”
“你好。”肖自在看看男人,打了招呼。
“哦……你好啊,我是苏廷山。”对方眯了眯眼睛,和苏醒几乎没几分相像的面孔已然恢复成了最开始的笑容。
肖自在坐在椅子上没动,女孩的眼神飘来飘去没个焦点,而与她同姓的男人从身后搂上苏醒的肩膀,笑意倒是愈加深了,
“我们家醒醒,承蒙您关照啦~”
……
苏廷山,北方户口,却也是个精神南方人,自大学听了父母之言考到帝都就十分后悔,嚷着受够北方的风沙,一到假期便到处流□□不回家,等他终于毕业,家里以为人总该安定下来,他却把干了半年的实习工作辞了,又开始到处溜达,还往海边跑得特别勤。
苏醒知道他的性格,懒得过问他到底来干嘛,也不想管。留他住两天也就随他去了。
有时她早晨有课,也不会叫他。等他醒了自己知道去找吃的,一个人出门后苏醒恨恨地想。
至于没课的情况,就是睡到被“房客”敲门叫醒,再一起点个外卖,苏醒吃完就玩自己的,或者准备下午的课,苏廷山则是吃完出门,临走前把垃圾捎上,到晚上才回。
他就这样什么也没说地赖了几天。
直到某天苏醒上课回来,他才整整衣服说要回家——
“让你送个钥匙怎么把人送没了?你去看表妹还能耽误一个星期吗?之前让你舅舅给看了份工作……”
他老妈的电话来得比想象中快一点,苏廷山有点头疼。
“害,我这不是体验一下她的生活嘛!就自己一个女孩子住这儿,我来多看看,也免得爷爷奶奶那么操心不是?”
苏廷山明智地打断了“找工作”这个一旦开始就会没完没了的话题。他靠在苏醒的沙发上,吃了口苏醒冰箱里的蛋糕,桌上还摊着她收藏的画集,懒洋洋地回答。
意料之内,他听见自家妈妈叹了口气,消停下来。只是不多时,对面又传来他爸生气地咆哮:
“电话给我……你体验个屁!不就是拿你妹当借口,又和那些狐朋狗友去玩儿了吧?!”
“没~这次真没有啊……”
眼看那头的数落就要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苏廷山毫无诚意辩解两句,便挂掉电话订了第二天回去的机票。
果然对方在看到机票截图后不再那么催了。
苏醒听他抱怨被夺命连环call了半天的经历后沉默半响,对他嗤之以鼻。
确实,一个礼拜了,苏醒总共也没和他见几次,除了第一天下午回到家一起瘫了会儿沙发,后面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晚上10点准时回来,其余时间她都不知道这人跑哪儿逛去了。
可不就是出去“鬼混”了。
送行这天两人才第一次在外面吃了一顿正经饭。
还吃的日料,似乎也不能算正经饭。
橙色的鱼肉在精致的灯光下微微透光,显出丰腴的光泽。苏醒夹到酱油里蘸两下,便放进了嘴。而苏廷山玩了半天手机,才动起自己点的拉面。
“喂喂,面要坨了……”苏醒吃了两片忍不住提醒他,
“好好,知道了……”
他们面对柜台坐在一起,不是很宽的桌面上除了寿司、拉面、小菜,还摆了茶碗蒸和樱饼。深红色的蛋盅里盛着是在适宜温度中凝固的蛋羹,质感平滑的顶面上放着两只虾和一枚银杏。
苏醒伸去的手犹豫半秒,转而端起了樱饼。粉色的糯米团外层贴着因盐渍处理而颜色黯淡的樱花叶片,闻起来有股微妙的甜味。
“醒醒。”
“什么?”苏醒刚把樱饼嚼了嚼,正因意料之外的甜腻口感皱了皱眉,含糊地应了声。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苏廷山刚吃两口又停下筷子,边翻着手